“今日剛剛渡河,兵卒累了,明日再與賊人交戰廝殺也不遲。”
說著,又看了眼麵孔有些惱怒的劉曄,心下一陣冷哼,麵上卻依然無一絲表情。
“劉從事為前鋒,呂布隨後,想來那董虎也不敢與我軍一戰!”
說罷,呂布一甩手臂,大踏步下了土堆,走向空蕩雜亂的營地,陳宮看了眼劉曄後,也跟著下了土堆……
“奉先,以你之見,董西寧是想與我軍一戰嗎?”
私下裏無人時,陳宮就隨意了些,呂布皺了下眉頭,又抬頭看向北方,過了好一會方才默默搖頭。
“他若想與我軍一戰,沒必要連泰山軍也一並後撤。”
陳宮又有些不解道:“若董西寧真的不願與我軍一戰,又為何僅後退二十裏?”
呂布笑道:“董卓是涼州猛虎,他董虎同樣是一頭猛虎,先生真以為一頭猛虎會任由他人挑釁嗎?”
陳宮心下一驚,隨即又極為鄭重點頭。
“奉先是說……咱們不能太過靠近那頭西涼猛虎?”
呂布不置可否點了點頭,突然問了句讓陳宮呆愣話語。
“袁術可有讓人進入泗水?胡三可有異動?”
陳宮呆愣片刻,又莫名地生出一股不安……
“奉先是說……那董西寧會調動睢陵數萬兵馬圍殲……不行!絕對不能繼續冒險,涼州軍後退,就已經讓他人看到了奉先之威,我軍隻需等待些許時日,以糧食輜重不足退回淮陰縣即可,沒必要繼續冒險!”
陳宮心下不安,覺得還是穩妥些更為有利,一旦涼州軍全麵反撲,一旦戰敗逃回淮陰縣,呂布在廣陵郡的建立的脆弱威嚴會徹底崩塌。
呂布心下讚同陳宮的話語,但還是默默搖頭道:“先生不用太過擔心,隻要胡三所部無法越過泗水,隻要袁術牽製住了睢陵兵馬,那董虎就奈何不得咱們。”
呂布又看了眼陳宮,說道:“馬車須盡快送來,也隻有魚麗陣才能抵擋涼州鐵騎。”
魚麗陣是車陣,也是漢兵最喜歡、最常用的軍陣,在平原地帶能夠發揮的戰力也會更強,用時也是防禦時的堅固防線。
呂布是小人,心下有一股莫名的怒火,但他很清楚,任何一個涼州軍將領都不會放過他,也由不得他不小心謹慎。
呂布渡過淮河,董虎也停下了腳步,雙方同時停下安營紮寨,並未在第一日爆發激烈衝突,像是天下太平似的,但黑暗角落裏卻暗流湧動,探子一波又一波四散而出……
“大帥。”
董越剛掀開帳篷就見到董虎正在洗腳,腳步不由一頓,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還愣著作甚?”
董虎指了指木盆,董越慌忙走入,端著木盆走出帳篷,再次進來時,董虎已經盤膝坐在睡袋上。
“大帥,剛剛咱去斥候營看了下,咱們傷了六人,呂布那廝死了二十餘人。”
“嗯。”
董虎輕嗯了聲,又抬頭看向董越。
“斥候營是軍中的寶貝疙瘩,這樣毫無意義的爭鬥就莫要浪費了斥候營兵卒,從你的本部抽調一些精幹胡騎……別不舍得。”
董越連忙說道:“大帥若願意,咱現在就帶著兵馬殺回去,砍了那狗賊呂布頭顱!”
“嗬嗬……”
董虎不由笑了,知道他與呂布有怨……或者說每一個涼州將領都極為厭惡呂布,不僅僅是董卓一係,董部義從一係將領同樣極為厭惡。
涼州將領從呂布殺丁原時就極為厭惡不喜,殺爹、認爹也太果斷了些,即便是性子冷漠的涼州人,那也是百年不遇,再加上李蒙的身死,涼州將領對他更加厭惡。
董虎知道董越恨不得現在就找呂布的麻煩,他相信,任何一個涼州將領遭遇呂布都這個樣子,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老鼠才剛露了個頭,你若是動作太大,老鼠一定會縮回洞裏,下次再抓他反而會困難許多。”
“咱聽大帥的。”董越點頭答應。
董虎拿出一封信件,眉頭也不由皺起……
“袁術派了一些船隻進入泗水,很難說他們會不會殺到相縣,你讓人告知董骨一聲,要他們小心一些戒備。”
“諾!”
“還有……呂布同樣善於奔襲,我軍與他僅僅相隔了二十裏,夜裏一定要小心戒備,此事由你親自去做,萬萬不可陰溝裏翻了船!”
董越神色鄭重。
“大帥放心,咱絕不給那賊子任何機會!”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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