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肚子是董虎最終目標,海外貿易、海外墾殖隻是附帶品,至於對付江南各路諸侯的水師……根本不需要未來的深海艦隊去對付,中原境內各個河流上都有一些擺渡為生的船夫,把兵卒扔在船上,吃喝拉撒都在船上,隻需兩三年時間,他們不是水卒也成了水卒。
對於董虎來說,最麻煩的是精於水戰的兵卒,船隻反倒是簡單事情,武庫所屬的工匠都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工匠,建造船隻根本不在話下,隻需要將守城弩炮、投石機搬上大船,那就是無敵的存在。
董虎看向遠處的淮河,笑道:“區區淮河根本擋不住咱,咱若願意,隨時可以調集各個河道上的船隻渡河,咱不過河,是因咱不想!”
“當日咱與阿姐說,你若想離開長安,咱就帶著你離開,無論叔父願意與否,咱都能帶著你離開,若你不願意離開是非地,咱也尊重你的決定。”
董虎轉頭看了眼神似阿娘的女人,輕聲歎息了聲。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長安之時,咱與阿姐兩個選擇,今日咱亦給你兩個選擇,但咱可以明確告訴阿姐,隻要呂布落在咱手裏,咱絕不會手下留情!”
董虎將已經發黃了的布巾甩在肩頭,起身看了她一眼,神色也有了些淡然。
“不管呂布有何心思,他若敢踏過淮河,咱就不會對他留情!”
話語說罷,董虎大踏步走向正在耕種的田地,對於他來說,呂布是一條毒蛇,是稍不注意就會要了人命的毒蛇,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不顧大局。
他對貂蟬心有愧疚,不是對貂蟬本人,而是對喂養自己的阿娘心有愧疚,然天不遂人願,有些事情卻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
爹爹離去,董白也不願意與貂蟬待在一起,正待離去……
“丫頭,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貂蟬突然開口,董白冷臉皺了下眉頭。
“爹爹說了,人不能被仇恨衝昏了頭,世有因緣果,阿翁脾氣不好,殺了很多人,被人殺死也是天理輪回。”
“殺人者,人恒殺之。”
“若是他人尋阿翁報仇,殺了阿翁,咱也沒什麼可以仇恨的,可阿翁對你們很好,你們卻殺了阿翁!”
董白冷臉相視,貂蟬卻沉默不語,許久……
“你很幸運,有了個很好的阿爹。”
董白皺了下鼻子,不悅冷哼。
“哼!”
“阿爹自然是最好的爹爹,用不著你說!”
董白對貂蟬話語很是不滿,提著衣裙向著已經拖拉耕犁的董虎奔去,見她如此,貂蟬微微張嘴,最後還是輕輕歎息了聲。
這是女人如衣物的時代,九成九的女人都是逆來順受,能成為何氏、貂蟬這樣的女人,無一不是這個時代的幸運兒,也必然闖過無數陰謀詭計,每一個這樣的女人都不能用尋常眼光去看。
但董白是個例外,什麼心計都不用付出,就獲得了他人做夢都奢望的寵愛。
在長安時,貂蟬就察覺到了董虎的心意,她相信,以董卓對渾小子的絕對信任,隻要他願意,呂布、王允連一丁點成功的可能都無。
董虎坐視董卓被殺,按理說董白也成了毫無價值的存在,對於一個冷血政客來說,沒有價值就應該毫不猶豫舍棄,可董白卻成了帥府內最受寵的孩子。
貂蟬有些想不明白,又有些莫名的嫉妒,看著遠處哈哈大笑的男人,她有些嫉妒了一個女娃……
貂蟬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信件,董虎自始至終都未看上一眼的信件,低聲輕歎,從未想到,曾經被自己仰慕的人中呂布,在不倫不類的渾小子麵前,竟然連看一眼,稍微重視一下都不願。
呂布虎背蜂腰,皮膚白皙且龍眉鳳目,而董虎長相就差了太多,頭大脖子粗,看著就與蠻雄一般的家夥,偏偏還留有匈奴一般的髡發模樣……盡管與匈奴人真正髡發不同,可董虎的兩鬢頭發很短卻是事實,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可就是這樣的人,卻光著膀子拖拉耕犁……
猶豫良久,貂蟬還是走向正賣力拖拉耕犁的董虎,生氣似的將信件甩在他麵前,又將前些日淮陰縣各路諸侯爭鬥的情形說了一遍。
“呂布不想與你廝殺,但他又無法拒絕袁術,這才讓我前來,希望能與你和平相處,你的意思呢?”
貂蟬盯著董虎的雙眼,希望能察覺到真實。董虎翻看了幾下信件,心下知道,在貂蟬前來的那一刻,呂布就已經妥協了,但呂布太過反複無常,上一刻或許是低頭妥協,下一刻就可能拔刀砍人,這樣的人著實難以讓人相信……
“咱想知道,阿姐若是咱,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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