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每每與呂布、張邈起衝突的張飛是不允許走入廳堂的,就是怕他三言兩語就把議事廳弄得大亂,可今日卻讓他進入了廳堂,好像就是為了讓他鬧騰似的,而且他人也都低頭不語,就連張邈此時也不敢去看劉妍。
見張飛環眼圓睜,一副要吃人架勢,尋常人還真的被他嚇住了,可趙雲是什麼人?又豈能害怕?
趙雲麵無異色,向朱儁抱了一拳。
“南陽五品將軍趙雲,見過將軍,若末將有失禮之處,還請將軍諒解。”
相縣距離昌邑僅有兩三百裏,大半年時間裏也足以讓劉繇、朱儁知道“四品將軍是州級將軍,五品將軍是郡國級將軍”事情,而當今天下已亂,手握兵馬大權就是一方諸侯,況且南陽郡人丁兩百五十萬,與整個幽州的人丁相當,眾人聽到趙雲是南陽將軍時全都一驚……
“呸!”
“什麼狗屁四品五品的,還不是個反賊?”
張飛不屑重重吐了口唾沫,他可不管趙雲是誰,隻要與董虎有關係的,一律對懟就對了。
麵對張飛一再挑釁,即便趙雲的脾氣真的很好,此時也有了些惱怒,但他不想搭理莽張飛,在劉妍身前弓低了些身子。
“公主一路馬不停蹄,想來是累了,不若先回府宅休息。”
一路上,無論劉妍怎麼看,趙雲都跟個木頭似的,怎麼看都是不順眼,可現在,突然發現趙雲也不是一身的毛病……
“哼!”
“你就是塊笨木頭,他連名字都沒說,你幹嘛要告訴他自己名字?若是換作虎娃,早一酒樽砸在他頭上了!”
從昌邑城出來後,劉妍心下就有股莫名的煩躁不安,越是距離南陽郡越是煩躁,一路上對趙雲也沒有個好臉色,在城外看到大片田地荒蕪,就忍不住想要找人撒火,緊接著就是亂糟糟、濃重臭氣的街道,再加上酒宴上的奢靡……
“哼!”
“連虎娃一下子都擋不住,也不知哪來的狂妄……”
劉妍認識劉關張三人,當年朱儁、孫堅要殺董卓時,劉關張三人就被關在了雒陽獄,若非盧植答應隨她一同北上雁門郡,三兄弟或許還被關在監牢內也不一定。
張飛最恨他人說董虎摔他一跤的事情,哪怕劉備、關羽也不能提起此事,劉妍當眾說了出來,就張飛火爆脾氣,那還哪裏忍得住?
隻見他拿著蛇矛就要上前衝,看樣子是要把劉妍紮了個透心涼,嚇得劉備、關羽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
“放開……大哥二哥放開俺……俺殺了這不知羞恥女人……”
“三弟……三弟……”
“不知羞恥女人……與姓崔的不清不楚……嫁給了匈奴人後……還與那董家小兒……”
“老娘殺了你——”
張飛大罵,就差指著劉妍鼻子大罵y蕩了,氣的劉妍拔劍就要與張飛拚命,可她那小身板和小短劍又如何能是張飛的對手?嚇得趙雲慌忙上前攔著,可有時候,發怒的女人更加瘋狂,無奈之下,趙雲隻能攔腰將她扛起,就這般……她還拿著小短劍當做暗器,奮力向劉備、關羽抱著的張飛扔了過去。
“放開我……黑鬼……老娘殺了你——”
“大哥……二哥……放開俺……放開……”
……
兩人掙紮,整個廳堂大亂,劉辯更是被嚇得麵無人色,也顧不得其他了,這樣的事情很容易讓他想到朱儁、孫堅、公孫瓚、劉關張在美陽欲要殺董卓的戲碼,那還哪裏願意留在廳堂?
“護駕……護駕……”
劉辯驚叫,張邈也不裝鎮定了,萬一真的惹出了殺人事件來,激怒了正趴在昌邑尋借口的董虎,他們誰也別想活了。
“劉繇、朱儁!”
“你們還敢殺人造反嗎——”
張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倒打一耙再說,氣的劉繇、朱儁鼻孔直冒煙氣,心下又後悔連連,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讓劉關張三兄弟坐在廳堂上呢!
“都住手——”
“誰敢再亂,一律軍法——”
朱儁暴怒拔劍,劉妍像是被氣瘋了,在趙雲肩頭不斷掙紮,指著朱儁便是大罵。
“朱儁老兒,你難道還想再做一次宴請殺人嗎——”
“還想與呂布殺董卓一樣,殺老娘嗎——”
“來啊——”
“來殺老娘——”
……
劉妍氣急,雙手又捶又打趙雲肩背,兩腳還亂蹬,更過分的還向朱儁吐口水……
廳堂大亂,趙雲不敢再在廳堂內,唯恐張飛掙脫了劉備、關羽的束縛,就算扛著劉妍大踏步向外闖時,眼角餘光還盯著同樣大罵的張飛。
幸好董虎沒看到這一幕,若是看到,肯定給張飛伸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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