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笑道:“演戲……自然是演給他人看的,獵物已經踏入了董帥挖好的坑裏,咱們自然也就不需要繼續演戲。”
李傕忙將賈詡拉住,也讓郭汜極為不滿,慌忙橫插在中間,生生將李傕擠到一旁。
“哼!”
郭汜心下還記著李傕給他下毒的事情,看向賈詡時又是另一副表情。
“董帥的本事自不用多說,就是不知……不知董帥在算計誰?難道是那袁紹?”
眾將一陣皺眉不解,他們不明白袁紹與皇帝有什麼聯係,但他們又心髒狂跳,若董虎真的算計冀州,如此一來……冀州豈不是他們得了?
賈詡微笑搖頭,說道:“雖然董帥沒有明確給出答案,想來不是冀州,而是青州、兗州。”
“啊?”
郭汜心下一驚,李傕像是隱約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
“不錯!去歲時就聽說青州黃巾賊造反,結果卻被公孫瓚擊敗,之後袁紹又將公孫瓚擊敗。”
“公孫瓚兵敗,就算他心有不服要與袁紹拚命,那也是袁紹占據了上風,若董帥想奪冀州,就應該與公孫瓚夾擊袁紹,而不是故意將兵馬調到潼關……故意將雒陽內五萬精銳調到潼關,顯然是讓勢均力敵雙方拚殺在一起,如此……就隻有青州黃巾賊和兗州的拚殺。”
眾人全都看向神色略微鄭重的賈詡……
“諸位可能不知,兗州牧劉岱已經身死,新任兗州牧是曹操曹孟德,今時已經招降了百萬黃巾……”
“什麼?”
眾人齊聲驚呼,又更加疑惑不解了,郭汜忙拉住賈詡詢問。
“那曹孟德既然已經招降了黃巾賊,文和又因何開口言……言兗州踩入了董帥陷阱?”
賈詡初時也沒想明白,後來才隱隱約約察覺到了董虎的心意,但有些話語他不能當眾與人開口,微微搖頭輕笑。
“將軍還是莫要猜測了,董帥既然讓咱們送走天子,也一定認為時機成熟,將軍隻需整頓精銳兵馬前往雒陽即可。”
“文和所言在理,咱今日就帶著兄弟們前往雒陽!”
郭汜沒李傕聰明,兩人親密無間時,一向都是李傕出騷點子,他去實施,既然想不明白,幹脆就不去想,大手一擺。
“兄弟們,董帥仁義,咱們也不能裝孬種!”
“走了!”
郭汜一擺手,跟隨他的人還真不少,一下子就少了大半將領,氣的李傕大罵。
“郭多多你混蛋!董帥要兄弟們商議,可沒說你是兗州牧——”
“哼!兄弟們商議……自然是誰的兄弟多誰是兗州牧!”
郭汜氣惱李傕下毒,李傕更是百口莫辯,兩人氣惱了半年也沒有消停,但李傕落了下風卻是事實,誰讓他太過精明呢?別說其他人了,就是李傕的從弟李應、李桓、李維,兒子李式,侄子李利、李暹、李進……全都私下裏詢問有無殺郭汜的意思,更別說其他人了。
李傕玩了一輩子腦子,怎麼也沒想到會在一個女人手裏栽了這麼一個大跟頭,偏偏一再與人解釋,他人還個個一副不信模樣……
無論信不信,聽到董虎竟然有奪下青兗兩州心思,李傕也不敢稍有大意,慌忙踢馬去追郭汜,期望能說服郭汜等人,最好他們一人得了一個州。
賈詡是誰?
三國第一毒士,遠遠看到李傕拉住郭汜,又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
李傕太聰明了,私下裏玩的陰損太多了,即便自己親信也不怎麼信他,更何況他人?以至於眾多涼州將情願選擇郭汜也不願意跟著他混事了,兩人若競爭州牧,勝出的肯定是郭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