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董虎很想毫不顧忌出心中憤怒、壓抑,但話語出後,又一別頭冷哼,看向董嗣忠。
“嗣忠,傳令華雄,後方輜重營三日就該來了下曲陽,他隻有三日時間,三日內若征募不到足夠的馬車、驢牛馬,別怪咱惱怒剝了他的皮!”
“傳令孫牛、胡三,三日內,各城門若稍有差池,咱砍他們腦袋!”
董嗣忠重重抱拳。
“諾!”
董虎又冷冷看向不知所措的皇甫堅壽。
“第一次,爺領軍千裏迂回攻打敵人巢穴時,他皇甫嵩趁董某不在軍中,斷糧逼迫將士們扣押周司馬和數千朝廷兵卒,逼迫我軍將士造反。”
“第二次,爺前往白馬羌,他皇甫嵩又趁董某不在軍中時,用激將法,激怒我軍將士越境搶奪朝廷糧食輜重,我軍幾若於謀反作亂。”
“有第一次、第二次,也可以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一百次……”
“但你給爺記著了!”
“此惡因惡果是……你們皇甫家做下的!”
董虎翻身上馬,看也不看皇甫堅壽,踢馬走入已經殘破了的城門……
……
“皇甫從事,現在怎麼辦?”
看著董虎領著千餘騎奔入城內,郭典對董虎的蠻橫極為惱怒。
……
皇甫堅壽感受到了董虎濃烈的殺意、瘋狂,不顧一切的毀滅的瘋狂……
“董大使……董大使平定了下曲陽賊,也……也算是件好事……我等……我等還是領兵前往廣宗吧。”
……
黃巾軍作亂的重點就是冀州,冀州又是平原富饒的地方,百姓富不富的且不提,至少那些郡國王侯是肥的流油,各大世家豪門庫裏是堆積如山的銅錢,這麼多人造反,搶的金銀財寶又豈能少了?隨隨便便抓住一個從城內逃跑的家夥,身上都能搜到不少金銀銅,被張寶堆積在庫裏的錢財又豈能少得了?
當董虎站在堆成山的金銀麵前時,即便不怎麼在意財貨的他也有些難以喘息感,突然間,他有些懷疑起來,懷疑皇甫嵩、朱儁之所以如此冷酷殺戮,是不是就因為這些錢財呢?要知道,每殺一人,就算朝廷一文錢獎賞都無,也足以讓所有人樂嗬嗬。
董虎已經平息了胸中的暴戾,心下正不良猜測時,一聲尖銳猛然鑽入耳中。
“都不許亂動!”
“哪個若敢動上一分毫,咱必砍他腦袋!”
郭勝、高望大聲嗬斥,董虎眉頭微皺了下,但還是沒有多什麼,走到無數盛放金銀財寶木箱前,拿了塊老大金磚顛了下,又隨手扔到木箱裏,回頭看到郭勝一臉緊張,咧嘴笑了笑。
“郭公公看咱的樣子,好像咱也要偷盜金銀似的……”
聽他這麼,郭勝也察覺了自己的不妥,苦笑上前拍了他一下。
“咱是被一些混賬嚇怕了,竟忘了董部義從與他人不一樣……”
“嗬嗬……”
董虎不可置否笑了笑。
“該咱的,少丁點兒,咱都會惱怒,不是咱的,再多咱也不能拿!咱若拿了,底下將士們就會有樣學樣,就會壞了所有規矩,因失大的事情,咱虎娃懂!”
高望也學著郭勝,重重拍了董虎後背兩下,很是點頭讚同。
“還是虎娃的對!”
又搖頭輕歎。
“虎娃你若不那些話語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