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伍人的性子都較剛硬,本沒自己什麼事情,朱儁卻指著自己鼻子大罵,也徹底激怒了董卓,一腳踹翻幾,指著朱儁便是大罵。
“朱儁你眼瞎,還是耳聾沒聽到公主話語?若非你們這些混賬每每欺瞞陛下,公主又怎會離京身處險地?又怎會代陛下行走——”
董卓大怒,指著朱儁大怒。
“你若不想護佑公主,你就明著與老子,老子的兵護得住——”
“哼!”
董卓惱怒,自己被賊人堵在城內出不去,早就一肚子火無處撒,本沒他啥事兒,公主跑了出來還要整日擔驚受怕,被朱儁當麵大罵,那還哪裏忍得住?
大袖一甩,董卓帶著一幫將領就走,氣的朱儁指著董卓背影就罵。
“董卓老兒!”
“奸賊!”
“砰!”
朱儁也一腳踹翻了桌案,可再如何惱怒郭勝、高望,也不得不安排人手護佑公主,代行走可不隻是,若不派人護佑,還不知道內廷宦官會如何給他上眼藥水呢!
董卓生了一肚子氣,回到住所後,一手提著鞭子,照著董虎腦袋就是“梆梆”一陣。
“虎娃你就是再渾!那也不能將公主帶出雒陽!萬一有個意外,咱們的腦袋都得落地!”
“哼!”
董卓惱怒,董虎無奈取下頭盔,撓頭苦笑。
“虎娃也沒想到郭公、高公會服陛下、皇後,本應該激烈反對的三公和朝臣們,偏偏無人開口反對,陛下下了旨意,虎娃也是無可奈何……”
“哼!”
董卓惱怒道:“朝堂文武自然不會反對,若是公主出了意外,咱們全死,那些宦官也甭想活命!”
“不行!”
“咱信不過那皇甫嵩、朱儁!絕不能讓他們派人守在公主身邊,除非……除非將公主送到兩人身邊,咱們不再過問公主任何事情!”
聽了董卓如此,董虎心下一陣苦笑,公主不在身邊,出了任何事情都與他們無關,可事情真是這樣嗎?
看著黑著臉的董卓,董虎遲疑道:“叔父的是,讓公主留在皇甫將軍、朱將軍身邊更為穩妥,也確實不宜讓公主身居險地。”
聽了董虎話語,董卓心下怒火減少了些,就怕渾子將定時炸彈留在身邊。
“羽林中郎將是怎麼回事?”
公主都已經跑了出來,董卓就算在惱火也無可奈何,隻得將此事放下,詢問起升官事情來,廳堂上一幹將領全挺直了些身體。
朝廷五郎將,即五官中郎將、北中郎將、左中郎將、右中郎將、虎賁中郎將、羽林中郎將,而匈奴中郎將則與破鮮卑中郎將、護羌校尉、護烏桓校尉是一樣性質的,雖直屬於朝廷,卻隻能算是地方性質的營將,在廟堂上要低於朝廷五郎將。
羽林中郎將是朝廷五郎將最末位,但羽林中郎將之初是為了平衡南北兩軍的存在,是皇帝親信近臣,至少名義上是如此。
董卓對朝堂官職極為了解,哪裏能想到自己會是羽林中郎將。
董虎把事情交代了後……
“盧植將軍的北中郎將也好,皇甫將軍的左中郎將,或是朱將軍的右中郎將也罷,都隻是戰時臨時職位,事後陛下肯定是要收回的,叔父的羽林中郎將以及虎娃的騎都尉,事後都要還回朝廷的。”
“以虎娃看來,臨時官職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叔父可以不受他人約束,能夠獨立領兵或征募兵卒討賊,重要的是獲得更大功勳,便於戰後論功封賞。”
董卓點頭,又苦笑歎息。
“要是沒有公主的事情就好了……”
董虎一陣沉默……
“有一利就有一弊。”
“公主跟隨前來雖風險很大,但隻要公主人身安全無礙,所獲好處也必然無數,畢竟公主是代陛下行走,叔父許多沒法子做的事情,有了公主在旁後,那就是百無禁忌。”
董卓和眾將一愣,董虎心下猶豫,他也不知道這番話語出來後,又會對日後造成怎樣的影響。
猶豫片刻……
“北中郎盧植,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儁,此三位將軍都有征調各郡縣兵卒權利,都有對地方臨時處置權,以及對賊人生殺予奪大權。”
“而叔父呢?”
“叔父是羽林中郎將,能夠征調的僅僅隻是大漢朝在冊的羽林郎,且不言各地羽林郎是否願意聽從叔父軍令,就算聽從,羽林郎又有多少人?”
“可若有了代行走的公主,不僅不比餘者三位中郎將權柄了,甚至還要更勝一籌,不僅可以征調各郡縣兵卒,還可直接調派各州刺史、太守予以配合。”
“代行走,任何不遵號令者皆可斬之,包括……不遵君命的三位中郎將!”
董卓蹭得站起,所有人全一臉驚駭看著眉頭微皺的董虎。
“不行!”
“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碰觸公主!”
“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