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錦懶懶地劃開淺薄的笑,“對你,我暫時還有耐心。”
洛晚心裏“咯噠”地跳了跳,她似乎一直在挑戰著顧南錦的底線,如果有一天他無法容忍她了,是不是她就能自由了。
“我不想一直呆在這裏。”洛晚望著男人深邃的眸子,暈黃的光投灑下來,男人冷峻的臉頰鍍上了柔和的光。
他身上深沉危險的氣息始終縈繞著,她不敢猜測他的心思,她直覺他是比紀辰更加難以靠近更近冷漠的男人,每一次與他靠近,她逃離的想法一次比一次的強烈。
她接受不了他總是對他如此親昵,明明他們不是情人,但是卻已經做了這世間最親昵的行為。
誰都可以,可是如果是顧南錦,她就害怕了。
“告訴我你是誰?”顧南錦挑起女人光潔的下巴,審視的目光鷹隼地盯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眸底流轉著陰沉的暗色。
“你調查不出來嗎?”洛晚依舊是嘲諷的語氣,壓根不打算和這個男人透露任何的信息。
顧南錦冷寒地勾起薄唇,“我想聽真話。”
“真話就是…”洛晚傾前身子摟住男人的後背,櫻唇貼近他的耳垂輕輕地啃咬了一下,“我不告訴你。”
顧南錦玩味地盯著身前的女人,身子一壓,洛晚瞬間倒在了沙發上,“洛晚,不管你是誰,離開的念頭我勸你還是打消了。”
洛晚淡淡地揚起櫻唇,絲毫不在意男人陰鷙的臉色,“我究竟是哪裏吸引到堂堂錦少了?”
“你笨拙的…”男人沉聲呢喃著,薄唇緊接著覆上那一抹嫣紅,輕柔慢撚,攫取著女人的香甜。
洛晚緊緊地閉著嘴,男人耐心地循循善誘著,靈舌撬開了她的唇齒,肆意地掠過她的每一寸口腔。
……
*
洛晚已經記不清顧南錦究竟要了她幾次,她就像是浮在深海中的扁舟,想要靠岸卻完全找不到方向。
而顧南錦成了她唯一的導航。
隻有在那般激烈的情事中,男人霸道凶猛的動作令她腦海裏所有的一切都煙消雲散,隻剩下身上這個突然間闖入了她生命的男人。
這幾天,洛晚已經完全摸清了顧南錦的作息時間。
白天的時候別墅裏完全沒有人氣,隻有到了深夜男人回來的時候,別墅才稍微熱鬧了一點。
宋辛是一直跟在顧南錦身邊的手下,對著洛晚他向來沒有好臉色,洛晚自是不在乎他們的目光,他們談論的事情她也無心去八卦。
但是她本就是敏感的人,除了顧南錦,其他的人幾乎都是對她有著敵意,也是,曾經對著顧南錦開槍的女人,她也不明白怎麼顧南錦就能夠把她留在身邊。
這天,洛晚端了牛奶回房間,路過書房的時候幾個男人神色嚴肅地站在外麵,見到她的時候恭敬地點了點頭。
洛晚狐疑地皺了皺眉,耳邊清晰地響起清脆的聲響,她僵著腳步,陣陣的血腥味彌漫出來,她不禁看向那道緊閉的房門,秀眉微微地擰緊。
冷不丁,房門被人從裏麵打開,兩個男人拖著一個額頭上不斷湧出血漿的男人出來,洛晚平靜地看著那個男人一路從她的麵前爬過,地板上留下一條猩紅的痕跡。
忽然,那個流著血的男人抬起了頭,看見靠牆站著的洛晚,眼底一亮,竟生生掙脫了兩個男人的手抓住了洛晚的衣擺。
洛晚措手不及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握著的牛奶杯顫了顫溢出幾滴,旁邊的幾個男人都被這一幕驚住。
“救救我…救救我!”跪在地上的男人臉頰已經完全被打得辨不清麵容,額頭上不斷流出的血漿滴落在地板上,詭異而恐怖。
洛晚利索地抽了手挪開目光,男人再一次被兩個黑衣人架著拖離了別墅。
“洛小姐,你沒事吧?”範易匆匆走了過來打量著洛晚,見她身上沒有血漬才鬆了一口氣。
範易也是顧南錦身邊得力的手下之一,跟在顧南錦身邊的人,洛晚見得最多的就是宋辛和範易。
“沒事。”洛晚搖了搖頭,正準備回房間,宋辛出來走到洛晚麵前,“錦少讓你進去。”
“我困了。”洛晚才不想進去那個男人的書房,此刻肯定是彌漫著一片血腥味,她雖然不反感那股味道,但絕對不想沾染太多。
宋辛愣怔地看著洛晚徑直回了房間,不可思議地問範易,“那女人是吃了豹子膽嗎?”
“你應該清楚錦少身邊的人都不簡單。”範易淡淡地道。
“可是這女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宋辛看著洛晚那高傲的姿態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而錦少竟然還對她如此寬容。
“這話你可別在Boss麵前說。”範易提醒道。
宋辛撇撇嘴,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