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知道什麼叫做渾?”

方世玉緩緩問到。

“渾?我聽宮裏的先生講過,著地球原本是圓的。”

朱紫怡緩緩點了點頭。

這種學在華夏由來已久,可能始於戰國時期。屈原《問》:“圜則九重,孰營度之?”這裏的“圜”有的注家認為就是球的意思。

西漢末的揚雄提到了“渾”這個詞,這是現今所知的最早的記載。他在《法言·重黎》篇裏:“或問渾。曰:落下閎營之,鮮於妄人度之,耿中丞象之。”這裏的“渾”是渾儀,實即渾儀的意思。

張衡也在《張衡渾儀注》中:“渾如雞子。體圓如彈丸,地如雞子中黃,孤居於內,大而地。表裏有水,之包地,猶殼之裹黃。地各乘氣而立,載水而浮(中間省略N個字)轉如車轂之運也,周旋無端,其形渾渾,故曰渾。”

可見渾比蓋進了一步,它認為不是一個半球形,而是一整個圓球,地球在其中,就如雞蛋黃在雞蛋內部一樣。

不過,渾並不認為“球”就是宇宙的界限,它認為“球”之外還有別的世界,即張衡所謂:“過此而往者,未之或知也。未之或知者,宇宙之謂也。宇之表無極,宙之端無窮。”

雖然渾跟蓋兩種論調相持不下,爭論已久,但是古代的讀書人對兩種學都不認可,他們隻認可圓地方的法。

“這世界是成一顆球狀的,所以我們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點出發,隻要不改變方向,那麼一定就可以重新回到出發點。”

“所以我們此時是黑夜,那麼金陵應該就是白晝了。”

東勝神州紫銀城府的時差,跟金陵,起碼有九個時左右,因此方世玉才推斷金陵此時應該是白晝了。

朱紫怡聞言,卻是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滿臉不信的回到:“這怎麼可能呢?”

“我知道你不信,不過有機會,我們可以讓艦隊,從金陵出發,一路向東,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的都是真的了。”

方世玉寵溺的摸了摸朱紫怡的腦袋,笑著回到。

“我剛才想了一下,如果我們在兩年後返航,那是不是要再次經曆一遍寒地凍?”

朱紫怡歪著腦袋,一臉認真的問到。

方世玉卻突然陷入了沉默。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朱標能活到什麼時候!

在方世玉心裏,朱標當然是一直活著最好不過了,但如果朱標去世了,而方世玉不在華夏的話,那麼變數將會極大!

如果一切順利,按照之前的速度來估算的話,方世玉兩年後返航,洪武二十五年中旬之前,應該是完全可以回到大明的。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來的時候,一共耗費了八個月時間,方世玉將返航的路程算在九個月時間,暫時計劃的是洪武二十四年六月前後,開始返航。

“所以如果我們計劃的時間,準時返航的話,從這裏出發,到東勝神州北邊,飄洋過海,到達庫頁島的時候,是不是又要經曆一遍寒地凍?”

見方世玉陷入了沉思,朱紫怡再次問了起來。

對於地圖,看的最多的人不是方世玉,反而是朱紫怡,她已經仔仔細細的看過很多遍,估算了很多次的時間了。

從紫銀河府出發,到庫頁島,再到應府,這條航線是經過驗證的,也是目前最安全的航線!一共需要曆時八個月有餘。

因此他們返航的時候如果是夏季,那麼到達東勝神州北部的時候,必然就是冬季了。

等穿過東勝神州北部,抵達庫頁島的時候,冬季也基本上過完了。

因此,朱紫怡對於方世玉初步的規劃,不是很讚同,這不是純屬沒事找罪受嗎?

“不能這麼算,我們從應出發的時候,走的路線繞了很遠,本來就是年關將近,正是嚴寒季節,又從東海沿岸,繞到遼東灣跟朝日海峽,多走了很長一段海路。”

“因此抵達庫頁島的時候,已然到了”

“咦?不對啊?如果我們回去的時候,不繞路的話,直接從紫銀河府出發,直達庫頁島,完全不需要大半年時間,頂多三個月足以!”

“因此從東勝神州到庫頁島要不了多久,更多的時間,是從庫頁島到應府!”

方世玉猛地想到了,當初過來的時候,為了接朱高熾,繞了不少路,為了轟鬼子,又饒了不少路!

一念及此,轉身就朝著營帳奔去!

(立個flag,如果有白銀盟我就穿女裝!如果有黃金盟,我就穿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