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陳軒道：“商朝還有二十載國運對不對？”
薑子牙猛然驚醒。
雖然商朝有二十載國運不算什麼大秘密，但也不是什麼人都知道的。
“敢問前輩是哪位高人？”
“我的名諱你不知道，也不要問。你隻需要知道，我可算盡洪荒蒼生。”陳軒緩緩道。
薑子牙突然笑了。
“老丈好大的口氣，算盡蒼生，怕是連我師尊都做不到吧！”
“元始那貨確實做不到，他不行但不代表我不行！”陳軒理所當然。
這讓薑子牙一陣氣惱。
元始在他心目偉岸高大，而眼前這個老人這麼編排，薑子牙當然不舒服。
“既然老丈說你能算盡蒼生，那我想請老丈幫我算算。”
“好，你算什麼東西！”陳軒道。
薑子牙：“……”
怎麼總覺得這句話有點像罵他？
不過他也沒計較，玩味道：“既然老丈算盡蒼生，那老丈算一算我想算什麼？”
陳軒裝模作樣的掐算了一下：“你是不是要算你能不能成仙啊！
薑子牙心頭猛地一顫。
他三十多歲入玉虛宮，為的就是成就仙道。如今被派遣下山封神，其實他不是很情願。
成仙已經是他的執念了，而且他剛才想算的就是自己有沒有仙緣。
其實陳軒也沒算，作為熟讀封神演義之人，他能不知道薑子牙最想幹嘛？
“實話跟你說，你沒有仙緣，你成不了仙。就算你最後封了神，功德圓滿，也成不了仙。不僅成不了仙，連神都不成。最後你隻能得半世榮華。”陳軒道。
“這不可能，我師尊說了，隻要我完成封神大任，就……”薑子牙情緒一陣激動，可是他突然反應過來。
在他下山的時候，他大師兄也隻是說以後有機會可以上玉虛宮修煉，並沒有許諾他仙緣。
“就怎麼？不過給你畫了個餅。”陳軒笑道。
“你……你休要在這裏妖言惑眾……”薑子牙氣急，臉都漲紅了一片。
“妖言？元始收徒向來重跟腳重資質。那你說他收你為徒圖你什麼？圖你年紀大？圖你蠢笨，玉虛宮四十載都不成仙？他圖你飛熊命格，圖你傻，圖你聽話啊！”陳軒戲謔的笑道。
“你放肆，居然敢這麼編排我師尊？”薑子牙氣的渾身發抖。
但是陳軒說的偏偏都是事實。
這也是薑子牙想了許久都沒想透的問題。
他資質愚鈍，偏偏拜入了最重跟腳的元始門下，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運氣來了。
“編排？我又沒說錯。還有申公豹也是，你以為元始為什麼要同時把你和申公豹叫進去，然後偏偏把封神重任交給你？那就是為了讓你們反目！”陳軒繼續道。
這一句句話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著薑子牙的心髒。
他不想相信，但是當事實血淋淋的擺在麵前，他隻能蒼白的嘶吼道。
“我不信你說的，師尊不可能害我。你到底是誰？”
“你先好好思考一下，明天再來。”陳軒說完，就消失在了薑子牙眼前。
薑子牙又找了半天，但是卻什麼都沒找到。
現在他也沒心思去探聽朝歌的事情了，頹然的回返了宋家莊。
一路上，他腦子裏都在回想陳軒的話。
師尊真的是在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