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可調解不了,這件事我無法接受。”杜月笙語氣堅決。
阪西利八郎聽出味道不對,他凝視著杜月笙開口問道,“杜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事已至此,你還想反悔不成?”
“哈哈哈哈哈!”杜月笙突然放聲大笑,仿佛要把這幾淤積在體內的濁氣全都一吐為快似的。
等到笑夠了,他才再次開口道,“我是反悔了,你又能奈我何!”
“啪”的一聲,阪西利八郎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他站起身來,對杜月笙怒目而視,“杜先生,我一直對你尊敬有加,而且合作的事宜也是誠心誠意,沒想到你居然出爾反爾,戲耍於我,難道你就不怕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麼?”
他並沒有大話,此時的上海,已經完全籠罩在日軍的烏雲之下。
即便是杜月笙,也沒有反抗的資本,在真正的軍事火力麵前,那些江湖的把式,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他本來以為,靠著變臉而來的震懾,可以讓杜月笙收起當老大的傲慢神色,然而對方卻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隻見杜月笙端起一邊的茶杯喝了一口,“阪西先生,你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麼。”
完,他把茶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緊接著,從四周瞬間竄出來三個特戰隊的戰士,直接把阪西利八郎圍在了中間。
“不許動。”
戰士們沒有客氣,在控製住對方的同時,直接把腰間的手槍也掏了出去。
這一係列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阪西利八郎瞪大了眼睛。
他由驚轉怒,大聲吼道,“杜月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知道,在這個階段與我大日本帝國作對,你將會麵臨什麼後果。”
話音剛落,耀便從後麵走了出來。
他沒有進行自我介紹,隻是用日語了一句,“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這就是你最好的歸宿,妄圖蛇吞巨象,爆體而亡的隻會是你們自己。”
跟著他都沒有等對方有什麼反應,便直接用鋒利的刀尖,割斷了阪西利八郎的頸動脈。
阪西利八郎哪裏能想到,對方動手就動手,仿佛一點顧忌也沒有。
然而體內的溫度迅速流失,脖頸處的血液無論他怎麼努力,也絲毫不受控製地噴湧而出。
他的眼神裏閃過憤怒,繼而是害怕,最終是無助,慢慢地,變成了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杜月笙看著出手幹淨利落的耀,心裏不禁感歎,這就是生的殺神。
“杜先生,是時候了,從後門離開,按照咱們之前的計劃,我會護送你離開上海。”
杜月笙的家眷已經隨著謝晉元等人先行一步,這都是耀安排好的。
現在眾人隻需要分成隊,扮成難民的樣子,就可以分批出城。
正在這時,杜月笙突然開口問道,“先生,如果我真的當了漢奸,你會怎麼辦?”
耀看著對方,眼神堅定,“你不會,那個會的,已經被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