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微微一笑,衝著陳武擺了擺手。
後者放下手中的P4衝鋒槍,解開隨身攜帶的包裹,從裏麵拿出一個物件,正是從淩印清處得來的盤龍玉雕。
既然此物能跟金條放在一起,足見其珍貴,而在這個年代,想要把這東西折現,恐怕一般的地方也不敢收,不過青幫就不一樣了。
耀經過反複思量,如果強行付錢給杜月笙,或許會被人以為自己太過見外,難免產生出生疏的感覺,既然對方這批武器是贈送,自己也就不好太過較真。
然而第一次見麵就白白收下人家這麼多東西,也著實有些不過去。
但是朋友間相互饋贈禮物,感覺就不一樣了,既沒有所謂的銅臭味,又不會白拿那麼尷尬,雙方的情誼,或許也會更近一步。
而這個玉雕正好拿來送禮,一舉兩得。
耀接過來,直接遞到了杜月笙麵前,“杜先生慷慨,在下也不敢失了禮數,這東西是偶然所得,看起來做工倒也過得去,你也知道我是個粗人,每日四處奔波,槍林彈雨,拿了它也沒用,相信先生一定是喜歡收藏之人,無論好壞,權當見麵禮吧,還望先生笑納。”
杜月笙本不想接,但耀的話卻讓他莫名地感到一股悲愴之感,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何身份,但卻能猜到其行路的方向。
好一句槍林彈雨。
正是因為有人以命相搏,才能換得一方太平。
如果國人皆如此,又哪有倭寇敢染指華夏大地半步。
而麵對如此熱血男兒,自己如果推脫,反倒顯得做作。
他正色頷首道,“先生辛苦。”
耀自然不知道杜月笙的內心變化,但卻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更盛之前的真誠。
他沒有答話,隻還以緩緩一笑。
杜月笙將玉雕接在手裏,頓時大吃一驚,以其多年把玩各種玉器的眼光來看,這件東西不是凡品,其價格足矣抵過這些武器的價值,甚至自己還有得賺。
這種仿佛占便宜的感覺讓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可此時再想退還又顯得家子氣。
他頓時回憶起剛剛耀的那句“每日到處奔波”,內心不禁暗道:想必他們應該沒有太好的地方來放置這些武器彈藥。
於是這位青幫大佬開口道,“不知道先生準備把這些武器放到哪裏。”
聽到這句話,耀也不禁麵露難色,實話,這對於現在的特戰隊來確實是個難事,此時可不比之前在東北,地廣人稀,還有三道溝和紅石村,在這人口密度極大的上海,沒什麼地方是保險的。
放在旅店,太紮眼,肯定不行,放在淩印清那個空置的房屋裏,卻也不是萬全之策,鄧來就曾經過,如果這個保險箱不是放在掛像之後的暗格裏,恐怕也早就被人順走了。
杜月笙見狀,連忙道,“如果先生信得過杜某,就放在三鑫公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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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都會有些突發的事情,導致也不敢承諾一定如何。
但明休息,二兩盡量多更點。
多謝大佬們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