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也跟著掏出槍,陳武更是朝著上空鳴槍示警。
“都別動,我們隻想找杜老板談些事,並不想傷人,你們可以負責傳話,但切不要莽撞,我這手槍裏的子彈可不長眼。”
他大吼幾聲,此間便已亂做一團。
在這個年代的上海,還真沒人敢這樣在恒社裏撒野,不過對方帶著家夥,還放出這樣的狠話,即便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物,也要忌憚三分,畢竟誰的命都隻有一次,明知道是死還要向前衝,可不是明智之舉。
這時,立刻有人出來打圓場。
“幾位朋友,相見杜老板而已,我們這就幫你約,且不要衝動,以至於行錯了步。”
耀聽言語就知道對方是見過世麵的,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穩住場麵,並且絲毫不亂,應該是個管事的。
他開口道,“十分抱歉,用這種方式來求見杜老板,實在是迫不得已,等見到他,我等一定當麵賠罪。”
一邊著,他一邊押著迎賓朝著二樓緩緩走去,“我知道杜老板貴人事忙,故而先到二樓等候,隻要時間不會太長,這位兄弟就一定沒事,接下來就有勞先生了。”
對方見耀言語客氣,卻壓迫感十足,便知道不是一般人,連忙答道,“好,我這就去請示老板。”
話落,也不等耀回話,便連忙跑了出去。
以此時恒社在上海的地位來講,敢於這樣光明正大上門挑釁的,可以根本沒有。
所以與其報信之人是擔心那位迎賓的性命,不如是想搞清楚來人到底是實力超凡,還是腦子瓦塔了。
如果是傻子,那直接幹掉扔到黃浦江裏喂魚就好,如果真的是惹不起的主,還真要盡早通知杜月笙,以作安排。
耀等人把迎賓帶到了一間辦公室裏,連門都沒有關,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敞著。
他們的意思很明顯,隻要杜老板來了,隨時歡迎。
報信人很快就把消息傳到了杜月笙的耳朵裏。
這位布衣大佬聞言,登時皺緊了眉頭。
“咱們的人怎麼樣了?”
“毫發無損,但被挾持到了二樓。”報信人道。
沉思了片刻,杜月笙一抖大褂的下擺,站起身來,“多事之秋啊,不過既然上門了,無論是龍是蟲總要會一會的,方法雖然魯莽了些,但畢竟沒什麼僭越之舉,咱們還是要以禮相待,心駛得萬年船啊。”
……
恒社外,一排汽車快速地行駛過來,每輛汽車兩側都外掛著一個手拿武器的壯漢。
待車輛挺穩後,這些人首先下車,朝著四周看了看,檢查一遍沒有任何可疑的人物之後,這才打開其中一輛的車門。
隨後,一位衣著灰黑色長袍,手拿文明杖,頭戴禮貌的人,緩步走了下來。
此人正是青幫大佬杜月笙。
他微微抬頭朝著二樓的方向望去,正見一人也在看著他。
四目相對,便在暗中交鋒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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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淩晨後沒更,跟大佬們道個歉,明如果時間允許,一定補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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