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見到陸煙兒時,發現她憔悴的樣子好了不少,她身邊還有段思域的人手在,並不用事事親為。
她囑咐手下照看好陸危樓,隨林衝走出房間,在院子裏相對而立。
陸煙兒道:“這次真的要謝謝你。”
林衝笑了:“謝什麼,其實我覺得我占了你不少便宜。”
陸煙兒當然知道林衝說的是什麼。
“跟我來。”
她拉著林衝走向後院。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後院的花園,走到一座假山前,陸煙兒撥開雜草,取出鑰匙打開了一道門,一個甬道直向地下深不見底。
林衝好奇地問:“這是密道?”
陸煙兒道:“這裏是鹽幫的銀庫。”
她拉著林衝走進去,隨手將門鎖死。
走了三五丈的距離,她又打開一道門走了進去。
蠟燭點燃,林衝發現這是一處房間,有床有書桌。
“很像避難所。”
陸煙兒愣了一下,“就是你說的避難所。”
林衝笑了:“我以為你帶我去看銀子。”
陸煙兒牽著他的手走到床邊,順勢將他撲倒在床上。
櫻唇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人家不比銀子好看?”
林衝愕然,這個女人又想做什麼?
“祆教沒了......”
陸煙兒喃喃一聲,沒有將話說完便吻了過去。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午後兩人都沒有離開這處銀庫。
林衝消失了一日時間。
杭州城內許多人人都六神無主。
製置使陳建,廉訪使趙約最是明顯。
林娘子給林衝發信息,“你在哪?”
然而卻得到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回複。
“方臘打進來了?”
“沒有!他那哪裏是軍隊,就是一群流民,真正能打的人未必有杭州禁軍多。”
“不要小瞧方臘,為夫這就來。”
少頃,林衝帶著陸煙兒走上了城頭。
城南確實黑壓壓一片都是人,目測有十萬、二十萬甚至更多。
此時陳建和趙約、戴宗、阮小七、牛皋等人來到林衝麵前。
“王爺,方臘的人馬起碼有二十萬,咱們隻有兩萬,再算上城裏富戶的私兵也不過五萬。”
“守城容易攻城難,這些兵足夠守上幾個月了。”林衝說著停了一下,“朝廷已經派童貫和劉延慶帶兵來了,隻要你們肯守,杭州就不會破。”
“是。”
陳建和趙約急忙應道。
幾人站在城頭望向城外。
城南一裏。
方臘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邊後則是一眾身著盔甲的武將,右側是一身道士打扮的包道乙,左側則是他的妹妹方百花。
他本無意這麼早來打杭州,不曾想杭州遭遇台風,被軍師包道乙勸說地改了策略。
方臘哈哈大笑:“誠如軍師所言,我大軍又多了近五萬人馬。”
包道乙笑道:“聖公乃天命所歸之人。”
方臘又是大笑,隨後吩咐道:“石寶、鄧元覺、七佛準備攻城器械,三日後攻城。”
“遵命。”
三人齊齊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