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儷正坐在走廊裏等著林衝來,前晚上林衝過臨走時會來見她一麵。
隻是直到深夜仍不見人來,她心裏越發的沒底了。
正當她起身準備回房時,林衝出現在了走廊裏。
鄔儷撲到林衝懷裏,顫聲:“你,你要走了嗎?”
林衝點了點頭。
兩人隨即並肩回了房內,準備送她幾個億以作補償。
子時末。
林娘子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塊長方形的玉符,突然玉符上露出一行字:娘子珍重,想我了便給我來信。
她抿嘴一笑,暗啐:真是冤家。
中秋已過去兩日時間,西湖邊通宵達旦尋歡作樂的人卻多如過江之鯽。
林衝使用神行符時,突然靈機一動,想試試能不能出現在移動的船上,因此他定位到了樂婉的畫舫。
隻是他現身的一瞬間卻見到了絕不可能見到的場景。
樂輕煙雙手抱胸,臉色大驚:“你,你,大,當家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林衝急忙轉過身,無語地道:“你先穿好衣服再聽我解釋。”
此時外麵敲門聲響起。
“姐姐,我進來了。”
兩人同時臉色一變。
林衝轉過身看著樂輕煙一時不知所措。
樂輕煙滿臉通紅,卻又害怕被樂婉看到房間裏的一切。
兩人四目相對之時,外麵開門聲響起。
林衝來不及多想,四處掃視想找地方躲藏,但卻傻了眼,畫舫裏本就地方狹,進堂屋再往裏便是睡覺的地方,隻能放下一張矮榻,外加一個沐桶,一個梳妝台。
樂婉關好房門,兩步進入臥室,卻見樂輕煙還泡在沐桶裏。
“姐姐還沒洗好?”
樂輕煙臉上微紅,努力壓製住心裏的緊張,“我還要一會兒後才好。”
她著清洗了幾下手臂。
樂婉走到梳妝台前,拿起薔薇水往身上撒了撒,扭頭笑道:“王爺今晚會回來,此時已是半夜為何還不見他來?”
“或,或許是回島上去了吧!”
“不會的,我還要去等一會兒。”樂婉著走出房間,“姐姐洗快些好,出來陪我下棋,清兒的棋藝不精。”
片刻後,房門關閉。
樂輕煙將手一鬆,林衝才從水裏鑽出來。
林衝看著她玉體蜷縮著,雙手抱胸,羞紅的臉像似在滴血一般。
“樂娘子,我”
樂輕煙整個人都是懵的,林衝藏入沐桶,不止看光了她的身體,還挨得如此近。
她終於忍不住了,“你還不快走。”
林衝急忙離開沐桶,輕輕推開兩道門,腳下一動飛快地離開了畫舫。
劉清兒似是有所感知,卻也隻是望了望裏麵窗戶的位置,便又去關注棋盤了。
樂輕煙穿好衣服來到樂婉身旁,道:“婉兒送我去岸邊吧!我回去有要事處理。”
樂婉遲疑了一下,還是吩咐船工將船靠岸去了。
樂輕煙一路跑著回了住處,開門的一瞬間卻發現林衝渾身濕漉漉地站在屋子裏。
“你”
林衝靜靜地看著她。
樂輕煙將門一關,坐在床上低頭抽泣起來。
林衝此時不知道該什麼安慰的話,他也懵逼,剛才如果被樂婉看到,兩人更是不清,此時卻隻需關起門來解決。
樂輕煙終是抱怨出聲:“你讓奴家以後如何見人。”
林衝無言以對,他不能,沒人看到咱們可以當作此事沒有發生,也不能,我可以對此事負責。
這兩種辭都很唐突,他又不能不麵對,他離開畫舫沒換衣服便趕到了這裏,是怕她想不開做了傻事。
林衝低著頭:“我,我真的很抱歉。”
樂輕煙腦海裏一片空白,她一個遺孀又沒有子嗣,日子過得很孤獨,雖有個弟弟,弟弟卻醉心於權術,如今找回妹妹心情剛好些了,卻又發生了這種事。
林衝歎道:“你若讓我負責,我絕不推脫。”
樂輕煙聞言身體一顫,沉默半晌,嘴唇顫抖著問:“你,你不怕旁人三道四?”
她得不無道理,樂和在幽州時便一再想讓她嫁給林衝,便是來了杭州這種信件也常有,她不是沒動過心,而是怕因此毀了林衝的名聲。
她是孫立的遺孀,嫁給林衝難免讓人詬病。
即便她自己願意,林衝也未必會冒風險娶她。
林衝從她的語氣中也聽出來了,她是有讓自己負責的意思,卻又將顧慮擺在了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