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自認為自己在趙佶這最多挨一頓訓斥,趙佶確實隻是訓斥了幾句便打發他離開了。
隻不過他剛剛出了宮,兵權便被奪了,緊接著就是貶斥去杭州運花石綱。
這還是趙佶存了私心,林衝的意思是最好將高俅貶斥去幽州,捏不死他。
趙佶也想派一個官員去幽州,然而他卻知道高俅去了幽州哪裏還能活命。
趙佶處置完高俅,又將幽州滲透失敗,林衝失蹤的消息告訴了禦書房內幾人。
鄧洵武道:“幽州經此一事,再難滲透,官家準備如何對待林衝?”
童貫也道:“給他些許好處,萬不可讓他徹底倒向金國,官家不如也嫁位公主給他吧!”
蔡京道:“金國那邊或許應該去封國書。”
鄧洵武道:“蔡相難道還想拿林衝的人頭換取金國的諒解?”
蔡京雖然幾人的意思,但是他還是傾向於兩邊都要照顧到。
“非也,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他若願意回到京城,朕便允他出府,不再限製自由。”趙佶極不情願地著,突然又提高嗓音:“朕的公主決不能嫁給他。”
趙佶在禦書房信誓旦旦決不嫁公主給林衝的時候,林衝卻躺在趙福金的床上,享受著趙福金無微不至的照顧。
趙福金不知道林衝怎麼來的宮裏,但是看到他滿身是傷的樣子,著實心疼了一把,伏在床頭哭得梨花帶雨。
林衝輕聲哼哼了幾句,便昏昏睡了過去,他昨夜戰至竭力,白也神經緊繃著沒敢休息。
直到用神行符傳送到這裏,他才敢安心地睡覺。
他想過去如意樓,更想過回幽州,或者李清照那裏,最終還是去了宮裏。
如意樓不安全,這個樣子回幽州林娘子幾人見到他受這麼重的傷,肯定不會再讓他出來,李清照又沒能力保護自己,去她那隻會給她添麻煩,思來想去隻有趙福金這裏最安全。
起碼這裏傷藥是不缺的。
趙福金和素裳也顧不得心中羞意,將他身上的衣物去除,將他身上的血跡擦拭幹淨,才發現他的傷遠比看起來嚴重。
趙福金捂著嘴兒,嗚嗚地泣不成聲。
素裳壯著膽子給他的傷口塗抹傷藥。
趙福金此時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無用,心下一狠,接過藥瓶幫忙在傷口上塗藥。
兩人一直忙碌到黑,才給他塗好傷藥,綁上繃帶,順便給他換了身新衣服。
素裳搬了一座燭台,放在床前,兩人相對而坐,就這樣守著他。
趙福金捂著通紅的俏臉,微微發呆。
“帝姬在想什麼?”
素裳不懷好意地問。
“你是不是找打?”
趙福金被問得臉上更紅了。
“早就看過了,又不是第一次,帝姬為何還這般害羞呢?”
趙福金無語:“那怎麼能一樣,以前隻看了一點點,今日是都看到了。”
“他的傷要將養好些日子,帝姬可以慢慢看的。”
“素裳,你再亂話,看我不罰你去洗衣院做事。”
“是啊!帝姬罰奴婢去洗衣院,就可以自己一個人偷偷看了,反正這裏也沒有其他人了。”
趙福金被氣的一時語結,扭頭看了看床上的人,隻是目光才落過去,剛剛恢複如初的臉上紅雲再次泛起。
“素裳,你為何一點都不害羞呢!剛剛可是將他的身體看光了的。”
“奴婢是伺候人的下人,雖然也是第一次見男人的身體,卻是不會害羞的。”
素裳著往床上撇了一眼,心道,怎麼會不害羞呢!隻不過不敢有那方麵的念想罷了。
趙福金微微頷首:“等我去做道士的時候,還將你帶在身邊如何?”
素裳震驚:“帝姬真要為了他不要這皇女的身份了?”
“皇女的身份有什麼好的,咱大宋的公主哪有幾個能得善終的,我就是覺得他最好,他肯定不會讓我受委屈。”趙福金著無比憧憬的笑了笑:“你就做我的陪嫁丫鬟如何?”
素裳身體微微一顫,偷偷嫖了床上的人一眼,急忙低下頭,此時臉上卻是紅了個通透。
趙福金打趣道:“你還自己不會害羞?我看你的臉比猴子屁股都紅。”
“呀!晚飯都忘記吃了,奴婢這就去做。”
素裳急忙起身捂著臉跑出了房間。
趙福金抿嘴笑了笑,扭頭看去卻發現林衝已經醒來,靜靜的聽兩人話。
她很無語,怪不得素裳剛剛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