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聞言心中一驚,“誰?”
“是個和尚,叫裴如海,你家若真藏了逃犯,快回去報信,陸捕頭已經帶人去你家了。”
“唉!”楊雄一抱拳道:“多謝許捕頭。”
“哪裏的話,多虧楊知府提拔,我才能有今日,不要多了,快去吧!”許捕頭催道。
楊雄匆忙趕回家中,走到門口時,卻見門口已經站滿了差役。
他心裏一緊,暗道:完了。
潘巧雲看到林衝被陸捕頭從祠堂裏帶出來,眼神中露出得意之色。
石秀冷冷的瞪了潘巧雲一眼。
迎兒眼中充滿了淚水,那個每陪她話的人,被衙門抓走了,如何讓她不傷心。
楊雄看著林衝被陸捕頭帶出來的人也是一臉愁容。
林衝倒是麵色如常,他剛才其實可以殺出去,或者變換容貌躲過這一劫,但是他選擇束手就擒,顯然另有打算。
陸捕頭道:“楊節級,你窩藏梁山匪首,來人一並拿下。”
楊雄頓時麵如死灰。
林衝道:“是我連累楊兄弟了。”
楊雄抬起頭看向林衝,又眼神冰冷的看向石秀,潘巧雲,甚至迎兒丫頭都沒放過,他不明白是誰泄密。
陸捕頭又道:“楊雄全家窩藏朝廷欽犯一並拿下。”
潘巧雲聞言頓時花容失色,她此時才發現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傻子,裴如海早就知道一旦告到官府,楊家人都會被拿下,她潘巧雲也不能例外。
潘巧雲急忙道:“奴家沒窩藏罪犯,奴家不知道他是誰。”
陸捕頭道:“即便你沒窩藏,卻是楊家的人,此罪當株連,來人帶走。”
兩名差役上前將潘巧雲一鎖也帶了出去。
林衝、楊雄、潘巧雲三人一起被押回了薊州城大牢裏。
石秀和迎兒反而因為不是楊家人逃過了一劫。
楊雄在薊州城裏熟人確實不少,他和潘巧雲被關在了同一個籠子裏,林衝則與兩人被一個柵欄隔著。
潘巧雲此時後悔不已,不用猜也知道裴如海已經帶著賞金遠走高飛了,而她則可能被發配徒刑,甚至被賣去妓院。
一直沒話的楊雄突然問道:“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
潘巧雲身體一抖,看向另外一間牢房裏的林衝。
“都怪你。”
林衝歎道:“確實怪我,連累你們夫妻了。”
楊雄搖頭道:“事已至此,哥哥不用什麼連累不連累,我隻是好奇官府怎麼會知道此事。”
林衝道:“石秀不會,迎兒沒機會,還能有誰?”
楊雄突然想起,潘巧雲時常旁敲側擊的詢問林衝的身份,他怒視著:“你個短見婦人,難道不知道此等大罪會牽連自身嗎?”
潘巧雲沒想到林衝一句話就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她即便想否認都難有借口。
“官人,奴,奴,奴家隻是不心漏了嘴。”
“奴家不是有意的。”
林衝無語的搖了搖頭。
楊雄一手拎起潘巧雲的脖領子,抬拳就要打,然而他試了幾試都沒下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