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占地足有兩裏,四周被木柵欄圍起,主帥的大帳位於中間,比普通士卒居住的帳篷大不少也高上不少。
呼延灼此時正在營帳內接待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青州來的秦明,青州的五千兵馬便是由他帶領,鎮三山黃信則帶兵在三十裏外紮了營。
秦明趕來呼延灼的軍營,是想與呼延灼商量一下出兵的對策。
呼延灼雖接待了秦明,實則不太看中青州來的軍隊,因為那些人不是正規的禁軍,他不認為一州之地的禁軍、廂軍、民兵湊起來的雜牌軍能有什麼戰鬥力。
呼延灼是開國名將鐵鞭王呼延讚的嫡係子孫,年紀不到四十歲,正值年富力強之時,其人武力高強,驍勇善戰,又有祖輩恩蔭,麵對秦明時本心就有一股然的優越感。
兩人年齡相仿也都儀表堂堂,並且官職都是都統製,在此間倒是不分高下。
然而呼延灼是朝廷派出來的領兵之人,從名義上要壓秦明一頭。
秦明此時坐在下位朝著呼延灼拱手。
“呼延統製,我青州的兵馬已經駐紮在鄆城東三十裏處,接下來要如何做,我軍可全力配合。”
呼延灼道:“秦統製,梁山那幫匪徒龜縮在水泊裏不敢露頭,本帥暫時也沒有好的辦法。”
秦明道:“不可以派戰船攻進去嗎?”
呼延灼搖頭道:“派出去的船隻要一接近水泊中央就會被水裏的水賊鑿沉,我軍若是冒然進入水泊,後果會很嚴重。”
秦明驚訝的道:“竟有如此水性好的人?”
呼延灼點頭道:“據我打聽到的消息,梁山專門訓練了一批水軍,那些人都是從水泊附近的漁民中挑選的,幾乎每個都可以在水下停留一刻鍾甚至更久的時間。”
秦明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樣的人不會太多吧?”
呼延灼搖頭,“具體有多少我也不知道。”
秦明又問道:“難道咱們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呼延灼道:“想要拿下梁山,就要想辦法清理掉這些水賊。”
秦明點頭沉思,突然眼前一亮道:“或許可以在戰船上下下功夫,讓那些水賊不敢靠近我方戰船,梁山少了這份倚仗,我軍就可以再無顧忌。”
呼延灼點頭道:“秦統製的在理,隻是該如何阻止這些水賊呢?”
秦明笑道:“辦法有很多,比如在船與船之間拉上漁網,又或者在船底布上利刃,即便那些水賊水性再好,也不敢輕易靠近。”
呼延灼聞言略微沉思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猛的起身哈哈笑道:“秦統製出的主意好啊!”
此時伏在營帳外麵的時遷越聽越心涼,他沒想到突然起意來探查消息,會聽到這麼個重要的消息,他此時已經無心再聽下去。
時遷悄悄回來,拉著花榮就走。
花榮一直在幫時遷放哨,見時遷退回來拉著他就有,一時之間也不敢出聲多問。
兩人進來時走的是大門,出去時卻是翻的柵欄,兩人返回那處樹林裏,換好衣服急忙離開。
鄆城此時已關閉城門,論起飛簷走壁的功夫花榮要差時遷許多,花榮在時遷的幫助下才勉強爬上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