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晚上返回家中時,發現童嬌秀竟然在院子裏的石桌前坐著,手裏拿著閻西山最近才做出來的一支單筒望遠鏡把玩。
而閻婆惜和潘金蓮則在廚房裏忙碌。
林衝沉著臉走過去,一把奪過來道:“你莫非不知來人家裏做客,不能亂動主家的東西?”
童嬌秀見林衝麵露不善,嬌笑道:“奴家隻是好奇,看一看又不會帶走。”
“那也不行!”
童嬌秀不悅道:“你怎麼那麼氣?”
林衝冷聲道:“記住,就當沒見過此物。”
童嬌秀麵露苦澀的道:“你你,你怎麼總對我冷聲冷語!”
林衝將望遠鏡收進袖中,坐下道:“你還不走?”
“好,是你讓我走的!”
童嬌秀作勢要走。
林衝道:“色已晚,恕不留客。”
“哼!”
童嬌秀氣呼呼的走了。
林衝這才取出望遠鏡仔細看了看。
少頃。
錦兒和孫道絢一起回來了。
錦兒道:“官人,給茂德帝姬的香皂已經準備好了,明日就要出發。”
林衝點頭道:“記得寫信給三娘,讓她在京城將錢收了。”
錦兒回:“知道。”
此時潘金蓮和閻婆惜端著飯菜走了出來。
林衝道:“今在院子裏吃晚飯吧!”
兩人將飯菜放在了石桌上,隨後又去房間裏搬來兩把椅子坐下。
林衝問道:“夫人有沒有寫信回來?”
潘金蓮回道:“沒有收到。”
林衝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擔心,張貞若帶了近百名鏢師,幾十名車夫和四五名管事,真要是出了事,肯定有人寫信回來。
林家院子裏一片安寧,城裏的街道上卻亂哄哄的,醉酒的軍漢成群結隊,擾的城裏的百姓都不敢出門,一些酒肆坐滿了軍漢,到了關城門的時候,這些人仍不肯出城去。
武鬆、朱仝、雷橫、姚弘深四人也被折騰的夠嗆,城裏時不時的有軍漢醉酒鬧事,沒有林衝的命令他們也不敢下令拿人。
若不是林衝早先有過交代,依著武鬆的暴脾氣,早就將這些人暴打一頓丟進大牢裏了。
呼延灼是高俅的人,他讓這些軍漢出營買醉,又在城裏鬧事,就是為了給林衝添堵,高俅派他來的目地更多的是想借機除掉林衝,攻打梁山反而是其次。
武鬆作為縣尉,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便來家裏找林衝了。
林衝示意武鬆坐下。
武鬆道:“不能任由那些軍漢在城裏胡作非為了。”
林衝斟上了一杯茶,遞給武鬆道:“呼延灼是高俅的人,他這麼做的目的不難猜測。”
武鬆氣道:“難道任由他們胡鬧下去?”
林衝放下茶壺,問道:“他們有沒有傷人?”
武鬆搖頭道:“沒有,隻是與商家發生口角。”
林衝道:“不急,他們敢鬧事傷人,你便命人拿下,我來親自問罪。”
武鬆眼前一亮,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將茶杯放回桌上。
“好,就如此辦。”
林衝笑道:“你要放開心,他們進城就要花錢,得了好處的是咱們城裏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