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福伯的教訓仍在繼續。
“你年少有奇遇,身懷絕技,這些都是好事。可你若仗著身懷絕技肆意妄為,那好事就會變壞事!就說你能打,你能打十個,百個,你能打千個?就算你那身子能抗刀,抗槍,你還能抗子彈?你在這m國,一沒錢,二無勢,把人打殘了,按m國的法律判你個上十年的,你這輩子怎麼辦?”福伯語氣越來越嚴厲了。
“不會這麼嚴重吧?還要判刑?”陳楚凡低聲反駁了一句。
福伯不怒反笑:“不用判刑?你把那人骨頭打斷十多根,差點就小命不保,你還以為沒多大事?你背那佛經把腦子背傻了吧!你信不信,現在我不管你了,最多一個星期,你就能上法院。如果你不吃幾年牢飯,我以後李字倒著寫!”
“小田二郎傷的那麼嚴重?”這次陳楚凡真的吃驚了。他動手的時候人理智完全被憤怒所淹沒,下手壓根便沒感覺有多重。除了第一下將小田二郎的右臂掰斷,陳楚凡甚至認為小田那廝其他的傷,最多也就是需要在床上修養個幾天而已。
加上在車上時,喬恩律師隻是問了他一些情況,沒有介紹小田二郎的傷勢。這時從老人嘴裏聽到小田二郎竟然嚴重到差點沒命,不由得自己都嚇出一身冷汗。
“你自己下的手,還不知道把那個小日本打成什麼樣了?”福伯連連搖頭。
“這個真沒感覺。當時看到我的球球被他虐待的極慘,一氣之下就動手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打的那麼狠。”陳楚凡低聳著腦袋解釋道。
“他虐待你的寵物,你就一定要親自去揍他?報複也是一門學問你懂嗎?如果你選擇的是報警,那現在呆在監獄裏的便會是小田二郎。我在幫你運作一番,把那小日本重判個幾年,你要覺得不解恨,甚至讓他死在監獄裏也不是什麼難事。這樣的報複不比你揍他一頓,還惹得自己一身騷要痛快許多?”
“可他隻是虐待我的寵物而已?夠得上判刑嗎?”陳楚凡抬起頭,目瞪口呆的望著一臉正氣的福伯,自己還真是少不更事啊,更眼前的老人相比,差距真的很大。
他是也算明白了,蘇秀清在車上為什麼會說再有人欺負球球,她就親自操刀把那人整死,感情這都是有淵源的啊。
“你是法盲麼?ny州的刑法有虐待動物罪的罪名,最高甚至可以判十年!現在喬恩律師正準備以次為突破口,看能否跟對方達成庭外和解,否則就隻能是個打各的官司!”福伯用剛從喬恩那裏得到的消息,教訓起陳楚凡來。
話說在一個小時前,福伯真的知道ny州有這條罪名嗎?值得懷疑。
“就算你是法盲,你不知道有這個罪名!你難道就一定要在大庭廣眾下出手?你就不懂挑個沒人的時候在打?打完之後跟我說,我幫你找些他被打時你不可能在場的證明,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麼被動吧!”福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陳楚凡已經被顛覆了。福伯開始的教訓到的確給了他很大觸動,可這福伯似乎越說越不對勁了。這是在教育自己應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嗎?這完全是在教給自己如何腹黑啊!
他該如何接話好呢?下次揍人一定陰著揍?這話純樸的少年感覺還是有些太賤了,說不出口啊。於是少年幹脆選擇了默不作聲,低頭認錯。
到是福伯看到陳楚凡被自己的話訓老實了,非常滿意。微微頷首後放緩了語氣:“好吧,這事已經出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檢討檢討。到是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換所學校,去伯克音樂學院學習。”聽到福伯的問話,陳楚凡便直接將蘇秀清的建議說了出來。
“哦?”陳楚凡的話讓福伯有些意外。他以為少年會求自己想辦法讓他繼續能呆在茱莉音樂學院呢。
“為什麼?伯克音樂學院可不是學鋼琴的好地方。”福伯頗為好奇的問道。
“其實我不想專門學鋼琴了!”陳楚凡又再次將自己的想法跟眼前的老人說了一通。隻是這次理清了思緒,到是有條理了許多。
“哦?這個想法不錯,我也覺得那些個音樂會什麼的很沒意思!”福伯到是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你想進伯克,我到是可以幫你,不過”
聽到福伯主動提出可以幫忙的話,讓陳楚凡精神一振,他正不知道如何開口讓福伯能再幫自己一次呢。自己現在遇到的麻煩都得拜托福伯幫忙處理。自己再開口請求福伯幫忙,似乎有些不厚道了。畢竟他跟眼前這個老人,並沒有太多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