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了毛小方一眼,繼續問道:“那老人家,請問你我們要上山,應該怎麼走啊?”
“上山,山上就一個地獄之門,你們想去送死嗎?”老太婆徹底拉開了布簾子,此刻那狹長屋子的情況一覽無餘,“這些都是我在山上找到的屍體!”
“屍體!”毛小方倒吸了一口涼氣,此刻他整個人已經站到了那屋子裏邊,原來這屋子的一端是由一堆一堆的泥土堆砌而來的,那那些泥土有老有新,下麵有些空洞顯然是埋了東西,“老人家,你說這下麵是……”
老太婆從墊子旁邊拿了一根拐棍,她重重地推了過來,那拐棍直接就將那泥土堆刺穿了一個洞,裏邊一隻灰白的手臂就這麼掉了出來:“你們看看,這就是死在地獄之門外的人!”
小七隻覺得難以想象,那土堆幾乎有房子一般高,按照堆砌屍體的程度來看,顯然已經有好幾十具了,他抿了抿嘴道:“老人家,這些屍體都是你推回來的?”
“否則你覺得我還能做什麼?”老太婆搖了搖手,那手掌上的老繭足以說明她的辛酸,“如果你們也要去地獄之門,我奉勸你們還是算了,就在老太婆我這裏休息一晚上,天一亮就走吧。”
既然老太婆有了邀請,毛小方兩人也就不萎縮,他首先踏入了房間裏邊,卻發現那微微的火光照亮著整麵牆壁,那木製牆壁上竟然還有一些畫:“老人家,你平時一個人住這裏,生活怎麼會方麵呢?”
“這是……”小七到過天玄空洞之下的深淵,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在那深淵之中看的畫麵,而這裏那些圖畫的質地明顯就和當時一模一樣,“老人家,這些畫是怎麼回事?”
“不要摸,不要摸……”老太婆之前還沒有注意,此刻她看向毛小方的時候,發現這個家夥已經將手放在了一圖案之上,“造孽啊,西王母大人請你原諒這個無知的人類吧!”
小七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得這老太婆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麵上,她雙手高高揚起不停的跪拜著,口中還念念有詞:“老人家這是為什麼,你說清楚。”
毛小方才不管這老人的死活,他仔細地看著自己手下的東西,原來那畫麵之上有一個女人的臉,而那個女人身子卻並非人類,反而是一副獵豹的體型:“人首豹身!”
“人首豹身是西王母!”小七十分疑惑,他想要把老太婆攙扶起來,可是這老太婆還是一臉哭喪,“老人家你先起來,我們不碰不就行了。”
毛小方退後在另一邊,他冷冷地打量著這人首豹身的東西,十分敷衍地給老太婆道歉:“老人家對不起,你看我都沒挨著他了,你快起來吧。”
“報應,你會遭到報應的!”老太婆一邊罵著一邊坐在了小七的身邊,他順手掏了掏爐子裏的柴火到,“你們侵犯了西王母大人,一定會被詛咒的,虧我還好心好意讓你們進來,現在你們就等著死吧。”
小七知道毛小方有情緒,他不禁對著老太婆笑道:“老人家你放心,我們再也不會去碰那牆壁了,不過我很好奇,你口中的西王母怎麼會和昆侖山有關係呢?”
“呸……你連這點都不知道還想來昆侖山找到寶藏嗎?”老太婆顯然是見過了太多的人,她一直以為那些不要命的家夥都是為了寶藏才來的,“西王母從昆侖山中來,她的恩澤遍及整個昆侖山!”
毛小方低著頭出氣,在他的認知範圍裏並沒有這一出:“這個世界上真有西王母的存在?你見到過她嗎?”
“哼!”西王母可是老太婆的精神信仰,她仰著頭道,“我相信西王母就在這昆侖山之中,這些企圖盜取她寶藏人的慘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嘩嘩……”毛小方並沒有理會老太婆,他見著手臂一把就將那屍體給拖了出來,誰知道這東西手臂上還是完好的肉,其身子之上卻隻是剩下了一根細小的白骨,那骨頭上麵還留著牙齒印,顯然是被什麼東西撕咬過,“難道是食屍蟲!”
老太婆從來沒見識過這麼無懼屍體的人,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氣驚歎道:“你們……你們難道不是來找寶藏的。”
小七點了點頭,他的注意力全在西王母本身的故事上:“我們和這些家夥可不一樣,你能夠告訴我西王母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