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你要的線索已經找到了嗎？”茹婉打著嗬欠看著她，一遍拈起一塊桂花糕放在嘴邊。
“自然是有了。我昨天就去見了杏暖。不過，因為她的傷還沒有好，所以公主送她的禮物我暫時保存著了。等她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再交給她。”
茹婉理解地點了點頭，“真不知道她究竟忍受了多少痛苦，我真的沒有辦法想象。希望她以後可以過得很好。”
“當然了，就是現在我都能從她的眼中看出幸福來，這一點茹婉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昨天我原本是想讓杏暖幫我畫出那個宮女的樣子來的，不過她幾乎全身都塗了藥膏，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我隻能努力想出了我懷疑的那個人的特征，問了杏暖。”
茹婉一下子緊張起來，吃了一半的桂花糕都放下了，看著柳西然問，“然後呢？她怎麼說？”
“我的猜測沒有錯，那個宮女我真的曾經見過，但是她並不是慕容雪身邊的人，而是……甄萍身邊的丫鬟。因為她的資質實在是太差，甄萍那種高傲的主子根本就不待見她，所以才會很少露麵。”
“那她怎麼會到了慕容雪身邊……那個甄萍真是深諳後宮中的生存法則啊，知道在自己的競爭對手身邊放置自己的人。可是，慕容雪居然都沒有懷疑嗎？看來她也是笨得可以。”茹婉隻要一提到慕容雪就是一臉的鄙夷，要是在她離開之前可以把那兩個她自己帶進來的麻煩鬼給除去了，對於後宮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這次甄萍失算的是，她才想出了一個除掉杏暖的辦法，把迎春調離了慕容雪身邊，慕容雪居然就得到了皇上的寵幸，而迎春又把一切都搞砸了，自己並沒有能從那場大火裏逃出來。她的計劃被全盤打亂了，要不然的話，她現在才不會甘心做一個深居簡出的人呢。”柳西然說到後麵居然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了。
“但是，她必然不會甘心太長的時間，如果前麵的一切都是她的計劃的話，那她必然就還會有新的計劃讓她自己得到皇兄的目光。”茹婉也看出了那個甄萍的不簡單，她可不會真的這麼沉默下去，過不了幾日就是宣布自己要遠嫁和親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宮裏必定會舉行盛大的典禮，那個時候甄萍一定不會再蝸居著了。
“是。她是絕對會有行動的，我也不相信她會就這麼算了。哎呀，我怎麼和你說了這麼多廢話，都忘了我今天這麼早跑來的原因了！”在說了這許多話，茹婉的桂花糕都已經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怎麼，以今天來居然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你已經決定要放棄了嗎？”茹婉決定奇怪，昨天都還說著一定要報仇的人今天怎麼一下子就改了主意了嗎？
柳西然搖了搖頭，“我自然不會放棄，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們並沒有任何證據給甄萍定罪，除非我們讓杏暖自己出來作證，但杏暖一旦出現的話，就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是什麼概念，你我不會不知道，到時不止是杏暖會有事，我們柳家和趙家怕是也難保了。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隻能是等待，等著甄萍她自己露出馬腳來，她必然還會有所行動的！”
“那你這麼早跑來，可是還有什麼事想要……求我？”茹婉看著她一臉都是“有求於你”的樣子，不由得和她開了個玩笑。
“其實不是我想要求你，是杏暖有求於你。”
“杏……暖？”看來茹婉還是沒有能夠習慣這個名字，柳西然笑了笑，“茹婉還是最好習慣這個名字吧，雖然這個名字是我送給她的。如她自己所言，那是她一個新的生命開始。她喜歡這個名字，我也喜歡這個名字，現在連公子舒雲都是這麼稱呼她了，她總算可以放下杏花的所有過往了。”
“是時候放下了。所以杏暖她，要我幫她什麼忙？”茹婉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換一個名字就可以改變的，但是她相信杏暖已經真的不再對過去的事情覺得在意了，真是，太好了。
“很簡單。我對你說過，她的寢殿走水的時候，是一個她之前熟識的宮女救了她。那個宮女名叫阿英，現在在做一些雜活。杏暖想讓你把她弄出宮去，讓她可以回到自己的家裏照顧已經年邁的父母。”
“真不是什麼難事，讓我叫一個人去問問，把她帶過來，你就可以直接帶走她了。”茹婉沒想到杏暖給自己的居然是一個這麼簡單的要求，她還想著自己可以做更難的事情呢。
“就這樣就行了嗎？作為一個公主還真是很棒的事情呢！”
“很棒？”茹婉看著她翻了個白眼，要不這個公主換作你來做，等一個月以後再替我出嫁到西遼是最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