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聽得茗煙郡主問,對上茗煙郡主眼神中的淡漠,何燕不由渾身一顫也不敢再嚎,隻是她方才分明看到茗煙郡主眼裏一閃而過的憂傷,莫不是茗煙郡主對她還有感情,不忍心傷害她?這般想著,何燕心裏不由湧上一股狂喜來,隨後理了理思慮,也是垂首老老實實地開口回答:“奴婢真名就叫何燕,隻是自幼家貧,被父母賣去青樓,改了花名,因著奴婢尚還有些姿色,也是成了青樓的花魁原本奴婢以為是要在青樓裏度過餘生的,誰知道,後來遇到了趙二爺,二爺見奴婢貌美,一時歡喜,便將奴婢給贖了回去。說起來,趙二爺也算得上是奴婢的恩客,因而,奴婢便是走改回了自己原本的名字。”這般說著的時候,何燕心裏也在不停地打鼓,生怕自己說的哪句話旁茗煙郡主不滿意了,到時候一個發怒將她給拖出去斬了!想到此,何燕不由在心裏暗罵起趙二爺來。好端端地非要說什麼讓他爬上趙王世子的床,如今,別說是爬上趙王世子的床,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茗煙郡主聽得何燕的話,也是微微點頭,幸虧何燕這名字是真的,如此便讓她死的體麵一些,想到這兒,茗煙郡主也是站起身子,反身走到趙昀耳邊,附在趙昀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趙昀聽得茗煙郡主的話,不由瞳孔一縮,隨即望向何燕的眼神也是冷了幾分,這個女人竟然敢對茗煙下手,這般狠毒當真是個禍患若是留下來,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少風浪。當下趙昀也不再看何燕那副淒慘的樣子,伸手一拍桌子:“何燕你休要狡辯,刺殺郡主,本就是罪無可赦,念在茗煙郡主沒有受傷的份上,再加上茗煙郡主方才為你求情,便給你個體麵的死法。”這般說著,趙昀也是對著身邊站著的丫鬟道:“去,到一杯毒酒來!”那丫鬟聽了吩咐也是領命下去了。看這般樣子,趙昀竟是要直接要了何燕的命。
這般結果,讓得何燕竟然是一下子攤到在地上,眼神也是呆滯了起來,就在剛才,她還以為她能夠有機會活下來,沒想到,下一秒,她竟是就直接被判了死刑,竟是要將她賜死。還說什麼體麵的死法,這人都是死了還管她什麼體麵不體麵,不行,她不能死,她還不想死,想到這兒,何燕眼中也是浮現一抹狠辣來,當下何燕竟是直接從地上爬起來,猛然往屋子外跑去,這般模樣,讓得趙昀不由一愣,隨即也是淡淡地對著身邊的家丁道:“攔住她。”
何燕沒跑幾步,便是被人給按了回來,當下何燕也是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竟是一口咬到抓著她的護衛手上,拚命掙紮起來。那護衛吃痛,當下抬起手掌狠狠給了何燕一耳光,直打得何燕嘴角都流出血來,這才將何燕給按在地上不能動彈。
見到何燕這般瘋狂,趙昀眼中也是浮現些許不耐,恰巧那丫鬟已是端著酒上來了。趙昀望了眼何燕,也是衝著那丫鬟一揮手:“去,給她灌下去。”那丫鬟聽得趙昀的話,也是沒有遲疑,直接走到何燕跟前,那家丁也是個知事的,當下也是伸手將何燕的下巴抬起,捏開她禁閉著的嘴。那丫鬟見此,忙伸手拿過酒杯將杯中的毒酒灌入何燕口中,隨後將那何燕的嘴巴死死摁住,防止何燕將那毒酒給吐出來。不過一會兒,何燕便是瞪大了雙眸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幾下便是不動了。
見此,茗煙郡主眼中不由劃過些許悲傷之色,不過片刻,茗煙郡主便是抬起頭來望向一旁的家丁:“把何燕姑娘帶下去好好安葬,可別讓她死不瞑目。”這般說著,茗煙郡主也是微微眯起眸子,見那家丁抬起何燕的屍體便是要離開,茗煙郡主望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手帕,開口道,“慢著,將那手帕帶上,算是本宮給她的陪葬品。”這番話,說得有些冰冷了,讓得趙昀在一旁看著都是有些詫異起來。趙昀心下竟是有些擔心起茗煙這些年來在廟宇中都遭遇了些什麼,竟是將性子養的這般冰冷來,看來,他回去後要同西兒說說這事了,到時候讓西兒多去茗煙屋裏坐坐,若是有個人說說話,想來茗煙也能開朗些。這般想著,趙昀也沒有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