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太君依舊鐵青著個臉不說話,柳西然不由急了,心中暗道這次真是被趙昀給害慘了,隻是這話不是從她這裏傳出去的,若是老太君問起,她隻需裝著不知道便是,當下柳西然也是定了定心神,隨即望向老太君恭恭敬敬地道:“老太君這般模樣,不知道柳西然可是做了什麼事兒惹得您生氣了,老太君隻消說一聲,西兒必然前去請罪,又怎麼敢勞煩老太君跑一趟。”這話說的恭敬,想來就是老太君也不好多說她什麼。若是老太君依依不饒,這兒這麼多人看著,也會覺得老太君同晚輩計較,顯得太過小家子氣。柳西然不由抬首望向老太君,卻見她依舊鐵青著臉,不說話,看起來是真生氣了。
見此,柳西然心裏不由“咯噔”一聲,望老太君這樣可是被氣的不輕啊,莫不是不是因為趙昀胡騶那件事,想到這兒,柳西然心裏不由更慌了,難不成是趙昀出了什麼事兒了。這般想著,柳西然的麵色就不好起來。按理說,趙昀的毒此刻也該清幹淨了,莫不是出了什麼差錯,想來這府中能讓老太君這般動怒的,怕也隻有趙昀了。柳西然想通了這些,心裏不由慌亂起來。可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趙昀又出了什麼問題,昨日那藥方,老太君也抓了藥送來與趙昀吃了,何況昨日她為趙昀把脈,明顯得感覺到趙昀脈象逐漸變得平穩。莫不是今日又出事了,想到這些,柳西然隻覺手腳冰涼,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了。
老太君見她衝著自己行禮,如今神色又這般變幻莫測,那雙美眸中都是隱隱有了些許淚光,不由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可想著方才同茗煙說話時,答應茗煙的事兒,老太君望向柳西然的目光也冷冽了下來,這會兒可不是可憐柳西然的時候,老太君也是明白人,當下一狠心咬了咬牙,衝著柳西然厲聲道:“請罪?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罪?竟敢毒害世子,端得是狠毒心腸!”說到這兒,老太君雙眸之中也是多了絲狠辣之色。她好歹也是這趙王府曾經的主母,有的是手段,上次若非自家孫兒在此,她又怎麼會被柳西然這個小丫頭片子給拿捏住。
毒害趙昀?聽到這四個字,柳西然腦子裏不由一陣發蒙,滿腦子都是趙昀如今怎麼樣了。哪兒還顧得上聽老太君的話。老太君見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隻當她是心虛,當下更是氣急,當下直接衝著身後的家丁怒吼道:“你們還待著做什麼,還不快上前把這個惡婦給綁起來,免得她又是傷了人。老身這次要好好審問她一番。”聽得老太君的吩咐,那些家丁也不敢怠慢當下便是衝著柳西然衝了過去。
綿兒見此,不由地慌了可那身份差距擺在那兒。她也不好頂撞老太君。可看著自家小姐這麼白白被帶走,若是被冤枉了,她可怎麼對夫人交代。何況小姐怎麼會毒害世子,明明早上見到世子還是好好的啊!這老太君,世子爺但凡出一點兒事便往小姐身上推,莫不是眼瞎不成,小姐自從嫁給世子爺後,可是一心一意為世子爺著想,這次茗煙郡主回來,她家小姐也是忙前忙後的,好不容易這些日子得了空閑下來了,又扯出這檔子事,這老太君分明就是不待見她家小姐,說到底,還不就嫌棄自家小姐出身低。想到這兒,綿兒心裏不由更加生氣一旁的珠兒也不知想到什麼,將手中的算珠撥得震天響。想來,以珠兒這樣清冷的性子此刻也是多少有了些怒氣。
綿兒想著這些,又見那些家丁都舉著棍子,當下不由一咬牙,閉著眼護到柳西然身前,隻是那身子卻也是在止不住地發抖。好在那些家丁見她攔在柳西然麵前,俱是一震,何況那些棍子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哪兒能真落到柳西然這當今世子妃的身上。因而綿兒到也無礙,反倒是柳西然被她這一動作,給驚了一驚,這會兒這魂也是回了過來,見綿兒正擋在自己麵前,一副不畏生死的模樣,柳西然不由心頭一暖隨即伸手將綿兒拉到自己身後,望著老太君的眸子也是亮了起來:“老太君既然這麼說,必然是有了西兒毒害趙昀的證據,如此,西兒沒理由不去看看到底是誰在陷害西兒。”她這番話說的,讓得老太君都是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隻是想到方才趙昀的樣子。老太君心底不由一凜,當下也是狠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