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她的話,柳西然不由微微一笑,當下拉著她的手掌,向門外走去。臨走時那目光也是最後在那床榻之上的女子掃過。隻是那女子依舊軟軟地躺在那,從她進來時便是沒有動過,看不出什麼端倪。柳西然隻得搖搖頭,暗歎自己多心了,拉著茗煙郡主往前廳走去。
好在到達前廳時,老太君她們見茗煙穿得那般大方,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了起來,不得不說,生得一副好皮相,在某些時候是有些作用的。比如更加討老人喜歡。望著茗煙郡主在老太君麵前風生水起的樣子,柳西然不由在心裏默默地想。
隨後悄然站到趙昀的身邊,伸手輕輕地掐了他一把。惹得趙昀不由轉過頭來望著她。卻見柳西然這會兒卻是裝著沒看見似的,眼睛直盯著茗煙郡主看,趙昀見她害羞,但也沒有觸穿她。到底是個姑娘家,趙昀想著,唇角不由上揚了些許。
見人到齊了,老太君也是吩咐眾人就坐,菜早已是燒好了,這會兒,聽得老太君的吩咐,那夥計自然不好敢怠慢,忙派人向廚房去吩咐。好在送上來的都是熱的,回一下鍋就可以了。倒是茗煙郡主在看到這些菜色時,眼睛都是紅了,她在寺廟之中生活了這麼久,也隻能吃齋菜罷了。隻是師傅後院種了不少蔬菜。他要是想吃什麼,可以直接從菜園子裏摘下來。
茗煙郡主雖是焦急,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兒下手。吃了那麼久的素,蒙一見到葷,總覺得萬分親切。柳西然見她吃得慢,可碗裏的東西卻是消得迅速,不由暗暗稱奇。到底是個吃貨,柳西然不由想起自己那個吃貨姐姐柳秀然起來,也不知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當初,在柳府,她也算是和自己站在一條線上的人,隻是那般沒腦子,以後說不得要吃大虧的。
隻是,父親早已是卸甲歸田,柳秀然也是跟著回了父親的老家,她一時半會兒也是打聽不到她的消息了。想到此,柳西然不由在心底搖搖頭,也不知母親現在如何了,想來和父親兩人現在必然過得很開心才是。如此想著,柳西然的心底也不由得寬慰了許多。
不過是一頓普通的家宴,倒也沒有那些繁瑣的規矩。不一會兒,也便結束了。茗煙郡主一結束,連話也顧不得說,便是拉著柳西然急衝衝地往那位姑娘躺著的屋子奔了過去。柳西然被她的動作弄得嚇了一跳,望著茗煙郡主這般模樣,柳西然心中的疑惑也是更加濃重了起來。看來,茗煙郡主和姑娘之間絕對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想著柳西然不由咳嗽了幾聲。裝著虛弱的樣子開口:“茗煙,我前幾日不小心傷了,因而這身子也不利落,不如我叫趙昀來幫忙?”
聽到這話,若是平常,茗煙也是應了,隻是她帶回來的姑娘不喜生人,因而她也不好答應,何況那女人還有些迷糊,看起來是不在意這些東西的。隻是茗煙畢竟同她待了一段時間,私底下是極為清楚她的脾氣,因而隻讓柳西然一個進去,去紅那姑娘治傷。
柳西然見她不同意,不由眼珠一轉,隨即笑著打趣:“茗煙郡主對這姑娘這般擔心,莫不是喜歡她?”這話說得怪異了,饒是茗煙郡主性子淡然,這會兒也忍不住紅了臉。
隨後才抬起頭來望著柳西然小聲的嘟囔:“姐姐淨說這些不靠譜的話,回頭我一定要告訴哥哥。”說著,不由撇了撇嘴,接著道,“這姑娘是我在半路上遇到的,性子上也是個豪爽的女子。隻是我在半路時遇到了一群黑衣人,武功甚好,若非這姑娘拚死相救,她怕是救回不來了。因而,我要感謝這位姐姐才是。”
茗煙郡主說得隨意,柳西然卻是聽著暗暗心驚,不過既然茗煙郡主發話了,她也不好推辭,何況她本來就答應了,也是吩咐綿兒將自己的銀針全部都拿過來,那女子原本是靠在床榻之上,見此,不由神色一晃,似是在害怕什麼似的。
見此,柳西然眼裏不由露出一抹冷笑,直接伸手手腕搭在那女子的手腕之上,沉默了一會兒,方才站起身衝著茗煙郡主笑道“煙兒隻管放心便是,這姑娘並無什麼大礙,隻是受了些許輕傷,好好調理便是了。”
聽柳西然這麼說,茗煙郡主也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