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弦兒和錦兒就端著藥過來,柳西然把藥汁敷在自己的手腕,“啊……啊……”疼痛難忍的叫出聲來。
錦兒和弦兒都聽得有些慎得慌,“小姐,要不然我給你拿些冰塊來?”弦兒心裏尋思著,至少可以緩和些疼痛。
“弦兒,你給我後麵這個位置紮一針。”
“恩。”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柳西然手腕的傷疤漸漸好轉,於是,柳西然便給白雪孜用,隻是臉部的肌膚要比手腕嬌弱,所以下藥不宜過猛。
柳西然拿著自己研製好的膏藥去找白雪孜。
“娘,這是我給你研製好的去吧不留痕的膏藥,你快來試試看。”柳西然興奮的說道,可是,那疲憊的麵容,以及黑眼圈欺瞞不了白雪孜。
“西兒,不用這麼勞累的,為娘現在都是半隻腳踏進墳墓的人了……”白雪孜心疼的看著女兒,溫柔的撫摸著柳西然的臉頰,得此女兒,真是自己的福氣。
“娘,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您還年輕,這是西兒應該做的。”柳西然看著娘臉上的疤痕,就算是結了痂,仍然難掩美麗的容顏。
“嗬嗬嗬……”白雪孜欣慰的笑著。
“娘,您可以抱著我睡嗎?”柳西然期望的望著白雪孜。小時候,娘也曾這麼抱著自己,那個中幸福滋味,怕是隻有自己懂得了。
“都老大不小了,竟然學你弟弟,羞不羞?”白雪孜雖然嘴上那麼說著,已經把柳西然放倒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摩挲著柳西然的發,畫麵真的毫無違和感,很是溫馨。
柳府大廳
柳運正坐在正對門口的座椅上,愁眉不展,對於白雪孜和兒子受到傷害的事情,自然是希望可以嚴懲柳夫人,可是,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十裏八鄉的都知道了,對柳府的名譽受損。
此刻,柳夫人正被幾個小人領進來,柳夫人滿臉盡是不服氣的樣子。
“柳運,你這個挨千刀的,把我放開。”
“夫人,怎麼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
“是我執迷不悟,還是你心狠手辣,不念舊情,隻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
“這跟你做的事情是兩碼事,一碼歸一碼。”
“有因必有果。”
“不管什麼因,什麼果,你傷害我兒子,就是你最大的不該,來人……”柳運大發雷霆,就連同王福準備遞來的茶杯,也一揮臂,茶水灑了一地,茶杯摔得稀巴爛。
柳運暫且把柳夫人壓入自己後院的小黑屋,聽後發落,並且警告所有柳家知道此事的人,如果嘴碎,便把其石頭割之。眾人聽罷,均守口如瓶。
自從柳夫人失勢,柳嫣然的待遇可謂是大不如前,連下人看到自己也會指手畫腳,更過分的是自己的夥食竟然是剩菜殘羹。
不行,自己一定要把娘救出來,所以柳嫣然主動跑去見白雪孜,哭喪著臉,“白姨娘,我求求您,您救救我娘可以嗎?”
白雪孜猶豫了片刻鍾,“這個事情得看老爺的決定,我是左右不了的。”
“不可能,隻要你說從輕發落,爹爹一定會參考的,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柳嫣然第一次這麼沒有自尊的給一個比娘地位地下的女人磕頭,一聲一聲的磕頭聲,那麼響脆,白雪孜此刻的心有些發軟。
“嫣兒,我隻能盡力,也不知道有用沒。”白雪孜很無奈的說道。
“我就知道姨娘最好了,謝謝姨娘,以後姨娘的事情,就是我柳嫣然的事情。”柳嫣然信誓旦旦的許諾。
柳西然正好在門口聽著柳嫣然演的一出戲,她拍著小手,慢慢悠悠的進來,“不錯,真不錯,演的真像,好孝順的女兒。”柳西然的言語之中充滿著無盡的嘲諷。
“西兒妹妹,我知道娘這次的做法有些過了,活該被懲罰,可是,她畢竟是我娘啊。”柳嫣然說著,豆大的淚珠兒滾滾而下。
“你們倆都該拉去砍頭。”柳西然此言一出,白雪孜趕忙跑過來,捂住了柳西然的嘴巴,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西兒,話不能亂說,這個宅子裏,人多嘴碎,指不定那句話,就要了你的小命。”
“娘,您不能相信她說的話,她滿嘴謊話。”柳西然心裏明白娘的意思,生怕娘中了她的詭計。
“西兒,得饒人處且饒人。”白雪孜生性善良,果然不假,可是,如果,這一世自己和娘都膽小,善良,那麼,這一世的命運一定是一樣的悲慘,不行,自己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行,絕對不行,好不容易抓到了柳夫人的小辮子,絕不能輕嬈。”柳西然義正言辭。
“姨娘,姨娘,姨娘……”柳嫣然眼巴巴的望著白雪孜,眼淚汪汪的樣子,可憐極了。
“西兒,別這樣。”
“娘,難道你忘記你臉上還沒有全好的傷疤,還有差點一命嗚呼的弟弟?”
白雪孜摸摸自己受傷的臉頰,思考了良久,“這不是有驚無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