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我見猶憐地看著她:“怕,音音睡。”
蘇婉音挑眉:“你是說讓我陪你睡?”
楚斯年點頭。
“你想得倒是很美。”蘇婉音加重了語氣:“快點睡,再不睡……”
她本來想說點楚斯年小時候害怕的東西來恐嚇他的,卻不想回憶中楚斯年根本就沒什麼怕的。
她頓了頓:“再不睡我要打你了。”
“……”
“……”
話落對著楚斯年很有優勢的身高,她覺得就算這人處於這種喝醉的狀態,估摸也能隨便一巴掌p飛她。
楚斯年小聲道:“口渴。”
“你事兒真多。”蘇婉音嘴裏抱怨著卻還是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喝吧。”
將水遞給他,他卻半響也不接。
蘇婉音覺得自己僅剩的耐心都要被他給磨光了:“你不喝那我端走了。”
聽了她的話楚斯年一把抱住她的手拉到麵前,就著她手裏的杯子慢慢喝起了水。
手背被屬於他的溫熱觸感包裹著。
蘇婉音深吸一口氣,心裏不停的說服自己‘他喝多了,別和他一般見識’。杯子裏的水見底後,她隨手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耐心不多的將他按到床上躺著:“行了,你快睡吧,我要回去了。”
她說完起身就要走。猝不及防衣擺處一道大力直接將她給拽了回去。
男人溫熱的臉埋在她的脖子處輕輕蹭了蹭。
滾燙的呼吸浸潤在耳畔,蘇婉音整個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搞得一臉懵逼。心髒就像要跳出來了一樣。
“你……你……”
“音音……”
耳朵上劃過一道柔軟又濕潤的觸感。
反應過來那可能是某人的唇後,蘇婉音暴躁的偏開頭,語氣有點凶就像在試圖壓住某些心猿意馬的感覺:“你幹嘛!”
“音音……”
男人聲音低啞,睡著了一般呢喃道:“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既然很想,那還能八年不回來,就連聯係都沒有。
蘇婉音不想再聽他說話了,一把推開他,手腳麻利的從床上起來,捂著耳朵防備的瞪著他。
楚斯年絲毫沒有接收到她的不爽,閉著眼一動不動的躺著,隻是均勻的呼吸彰顯著他已經睡著了這個事實。
把人攪得一點也不安生,他倒是睡得很好。
好氣。
蘇婉音用力的掀起被子將他從頭到腳遮了個嚴嚴實實,眼不見心不煩。
轉身朝著臥室門口走去,即將關上門的時候她又快步回到床邊,將遮住楚斯年腦袋的那部分被子掀開,讓他保持呼吸暢通。
她安撫自己,絕對不是擔心他。新聞裏見過醉酒的人被被子捂著臉憋死的事情,楚斯年要是憋死了,作為肇事者的她還得去吃公家飯,學公家的紡織手藝。
又瞪了他一眼,蘇婉音這才離開了。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後,床上的楚斯年睜開了眼睛。
眼神清明沒有絲毫睡意。
他平躺在床上,手指輕拂著唇,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被喝醉的楚斯年這樣一通折騰,蘇婉音離開的時候麵紅耳赤離,披頭散發,衣服還皺巴巴的,頗有幾分像那種經曆了什麼不堪事件的少女。
今天本她是打算回家的,這幅模樣被蘇教授和南老師看見指不定擔心,她索性又去了趙鹿溪家。
然而,她忘記了一眼嚴肅的事情。
趙鹿溪這廝喝醉了。
蘇婉音打開門就聽到了房間裏傳出來的歡快吵鬧聲。
“經理經理,你別跑啊,我給你煮了醒酒湯,你喝點就好了。”
“不喝不喝我不喝。”
“喝點嘛,喝了就舒服了”
“不喝不喝,你下了藥要害我,你是壞人。”
“我不是我沒有,不信我喝給你看。”
“……”
蘇婉音走進去就看到趙鹿溪像個瘋婆子一樣一隻手抓著一條絲巾光著腳亂跑。陳歲端著碗追著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