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觀察,負七層的礦石場,80%的麵積為礦石開采區,餘下的20%則是居住區以及食堂和便利店。

坐在房間內的顧往銘把腦海裏的構思,繪製了張簡易的地圖,並且將有機槍覆蓋的地方也都標記了出來。

所有他能看得見的電梯出口處,架設高速機槍的數量都是極為多的,幾乎是無死角的覆蓋,不可能有人能毫發無損的逃離這裏。

更別說是去往負七層以外的地方。

那當時餘生是怎麼帶自己進來的?

昏迷之前最後的記憶,就是餘生帶自己到了一架電梯內,他是確信的。

地麵上以餘生自稱,而在這裏稱為莉姐,哪個是她真實身份,這點也無從判斷。

但有一點能肯定,她身份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說她是一切的幕後操控者都有可能。

像這樣一點點的從外界拐人強製來地下勞作,長此以往形成了這樣的規模。

典型的黑心老板啊……

“叮叮叮叮!”

直入耳膜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屋子裏,似乎隻要他不起床就會一直持續個不停。

人沒睡醒,身體就被這震耳欲聾的早鈴給吵醒了。

機械般起床刷牙洗臉,緊接著順著人流,半閉著眼走進了礦石場,第二天的勞作就此開始。

這也是生活在此的人們,全年勞作的日常,在思維還在神遊的時候,身體到點自然就動了起來。

揮舞著鋤頭,他擦了擦臉暇的汗珠,四處大功率的電扇,起到的作用僅僅是讓人不至於中暑。

以他的身體素質,持續勞作一天下來,身體都會本能的發出抗議。

難以想象這裏的人,多年來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勞動指數+12,指數餘額:2009”

這天他跟大多數工友一樣,途中沒有吃午飯,足足幹活了12小時,隻喝了限量提供的2瓶飲用水,以此來保證基本的體力。

如此節省,想來他們這樣也是為了省去勞動指數的消減,畢竟隨便吃一餐飯就得花上3點指數,如果不加以節製,家裏的孩子可能都吃不上飯。

昨晚在居住區閑逛的時候,顧往銘也注意到,不少人家中還有孩子和年老的長輩要贍養,這對於本就不多的勞動所得,更是雪上加霜。

雖然他的壓縮餅幹還有富餘,但他也知道,就算是分發下去,也隻夠這裏眾多工人一人一塊的食量,根本起不到改變本質的目的。

同時也反應了一個現象,那就是這個地方所存在的時間,至少有數十載之久。

以莉姐20歲出頭的年紀,很難想象她單靠坑蒙拐騙就能到這個程度。

況且這裏做工的男人,哪個都是比她更為強壯的存在。

“看看這裏的每一個人,想要生存下來都要付出些什麼,在這裏自由,權利,統統都是不存在的,有的隻有麵朝黃土背朝天。”

神出鬼沒的莉姐,在顧往銘做記錄的時候,又悄然出現了。

眼裏透露著悲情。

“除了被你拐來的人外,其他人是怎麼到這裏的?”

如果都是她一人拐來的,倒也不太現實。

“喂,你當我是什麼人啦!”

莉姐翻了翻白眼。

隨後她緩緩的說道:“從200年前就已經存在了,這些年間從原本的一層開發到10層,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可都是原著民哦。”

顧往銘頓了頓拋出了他另一個問題:“這個國家早就廢除了奴隸製,況且這裏是有名望的繽藍市中心區,又怎會做這樣強製勞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