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頭好痛!

張赫睜開眼,簡單嚐試後發現自己身體無法動彈,索性放棄。

艱難的扭頭打量起周圍環境,一間小屋,一個火堆,一個人背對著他擺弄著火堆上煮的食物。

“你醒了,你欠我一條命。”他雙手抱著膝蓋,扭頭撇了張赫一眼。

這人年紀不大,麵容堅毅。

“總之多謝了。”張赫下意識說道。

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我的傷是怎麼回事?對方並沒有繼續交談的意願,此時一些記憶憑空出現,張赫頭更疼了。

喬治島?自己所在的鎮子被海賊襲擊?這裏竟然是onepiece的世界!

不得不說,這具身體的素質太差了些,張赫又暈了過去。

一睜眼發現地上有一碗粥,顯然已經涼透了。

是的,自己在地上。也沒有被子墊子。除了一攤滅了的火堆,一覽無遺。

身上的大片繃帶被血滲透,幹涸後呈現暗紅色。

寒冷使他打了個寒顫,牽扯到了傷口。“嘶。”倒吸冷氣,他感覺自己要腐爛發臭了。

“吱-”青年推門而入,帶著刺骨的風。

此時張赫心中一動,雖然待遇不太好,但他好歹救了自己。

想到這裏,張赫強忍著不適說“多謝你救了我,我叫愛德華·羅瑟爾,能幫助我吃點東西嗎。”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有無窮無盡的饑餓感。

青年走進來換了個位置,抱著手隨意的戰著,冷冷的看向張赫。沒有少年遮擋,冷風直直的吹向張赫。

冷!張赫又打了個寒顫,傷口好像又流血了。

“那個,不好意思,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今天天氣不太好,能關上門嗎?”

青年沒有回答,自己卻已經凍的嘴唇發紫了,張赫看向他,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

四目相對,青年很平靜,很隨意,很放鬆,就像一個剛下班的人踏進自己的車,眼裏沒有一絲波瀾。

張赫心裏一顫,他感覺對方就像在看一隻螞蟻。他想再次請求對方關門,卻又說不出來。

來到onepiece後的小驚喜瞬間消失。

海賊的世界觀十分宏大。而在“夥伴”“冒險”之下,尾田還描繪了“壓迫”“陰暗”。

是的!這裏從來都不是什麼理想鄉!而救下自己的人很顯然不是什麼好好先生。

他是有目的的。

張赫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心態有大問題,很可能會害死自己。

呼!呼!深呼吸,慢慢思考對策。

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請求他關門?不行,那樣可能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係統!是了,穿越者的標配。

腦海裏沒有一絲動靜。

張赫快絕望了,這簡直就是地獄開局!

冷靜,冷靜,先想辦法把門關上。

該死的!根本沒法平靜下來!我隻是個普通人,連雞都沒殺過!

此時冷風越來越大,張赫渾身顫栗,牙齒上下打顫,鼻涕眼淚流了一地。

我要死了嗎?真是不甘心啊,上輩子自己就是一顆韭菜,被人割了又割。

父母病重,夫妻矛盾,工作不順,孩子總惹事,這些讓他喘不過氣來。

睜眼醒來,周圍都是要依靠自己的人,卻沒有能讓自己依靠的人。

這是每一個中年男人最大的悲哀。

真累啊。

上天給了自己第二次機會,又沒辦法把握住。

如果能挺過去,一定要好好活一次。

對,活下來,為自己好好活一次!

可能是凍僵了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強烈的求生意誌。張赫心裏發慌,但也能勉強思考。

雖然自己的小命掌握在對方手裏,但很顯然,他不會隨便殺死自己,不然也就不會救自己了。

那就隻有笨辦法了。

張赫靠著本能扭動身體,向木門蠕動。

漫長,很漫長,時間從沒有這麼漫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