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船隻漸行漸遠,他們一家也要去山洞中把那筆寶藏給拿出來。
重新走到那條漆黑的樓梯上,現在的心境又有些不一樣了,一想到這些房子是被硬生生抓來的人給建造出來的,後來這些人都還變成了傻子,有的掉河淹死,有的成了乞丐。
江昭慈就感覺生理性不適,連這批寶藏拿在手上都燙手,怪不得還要拿到這批寶藏的人能發善心,救濟那些窮苦百姓,合著就是知道自己這罪孽難消而已。
沒有把這牆上的寶藏都扣下來,江昭慈小心翼翼的把那些金錠銀錠都給拿出來,放到籮筐中。
“沒想到最終用上這批寶藏的還是我們。”江媽一想起之前他們站在這裏,沒有想要把寶藏占為己有,現在卻還是要落在他們手中。
“有機會還是都救濟別人吧”,江昭慈提議道。
幾人都一致表示讚同,回去的時候又開始下起小雨來,還好海麵風平浪靜,並無波瀾。
一天的時間過得格外快,早晨他們還在洞中做事的時候,便聽見外麵有叫喊聲。
江昭慈探出頭來,發現是一個一個穿著素衣,梳著發髻,麵容和藹的大娘帶著後麵兩個男的搬著一箱的東西。
看見江昭慈出來,臉色分毫未變,即使是到了這噬魂島上,看到披頭散發的她,依舊笑意盈盈的給她行了個禮,“少爺要處理家事,吩咐老奴過來給幾位娘子官人裝點。”
那一箱子帶來的東西是假發、妝奩、古代的衣服,鞋襪,宋嬸完全不帶虛的,手把手的教他們怎麼帶假發髻,穿襦裙、襖裙、涼衫等衣物,以及時下最時興的裝扮。
完全大變樣的幾人跟著宋嬸坐上他們的渡船,江昭慈穿著一身粉紫的襦裙,頭上的發髻並不繁複,發間簡單的插了一隻釵子,江媽要稍微端莊一點,其餘兩人都是穿的涼衫,幾人都頗有些新奇。
渡船駛出荒島的範圍,往前慢慢開去,幾人的心情由激動變為忐忑,江昭慈的手無意識的握緊。
宋嬸瞟了一眼她的手,出聲寬慰,“公驗的事情你們不必擔心,老奴早就去市舶司在這一趟行程中添上你們的名字,就是這戶籍,得填流民,你們初來我長樂國並不了解,這無鄉貫、無戶籍、無親屬者,就得按流民登記。”
“這流民可以選擇就地安置,分類就可多了,善耕種、善紡織等等,隻要願意就能進行安排,當然自行去找也是可以的。”
她並無揭短或者取笑的意思,便是流民又如何,也好比她這個非編戶好。
她說話不急不緩,在這一個多時辰的航行中,跟他們說了很多關於長樂國的習俗,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就逐漸放鬆下來。
反而對這即將出現的古代城鎮充滿了好奇心。
船至港口,有人員上前拿走那一紙公驗,仔細的盤查他們渡船上所帶的物品,確定後才交還給宋嬸。
宋嬸帶著幾人從石梯走到橋上,江昭慈站在橋頭看到來往的船隻絡繹不絕的從遠處駛來,畫舫上年輕俏麗的女子,低頭撫摸著窗欞眺望遠方。
小舟上穿著短打的年邁老漢,穿著蓑衣,撐著搖槳同乘船的客人說笑。
更有雄偉的大船停留在港口,船上的桅杆無風也能自動,船頭站滿了各色衣衫的人,一筐又一筐的貨物擺在後頭。
她聽見旁邊有人喊著,“是海商出海回來了!”
頓時冒出來一片的人挨在橋邊的石欄上,衣服和衣服緊貼在一起,頭上的帽子歪了也不管,望著那艘大船止不住的驚歎。
就連江昭慈幾人都被這種氛圍帶動,駐足不前,看著船上的人把一筐筐的貨物給卸下來,還是宋嬸拉著她的手,小廝推著江爸幾人才往前走。
從橋上走到泉潭的青磚鋪就的街道上,各色的古人從他們身邊穿行而過,牽著馬的粗獷大漢、抱著孩子的婦人、挑著背簍販賣漁獲的老人等等。
酒樓旁各色的旗子垂掛下來,隨風擺動,簷下掛著鮮豔的紅色燈籠,有人在樓閣上推開窗,環顧這熱鬧非凡的景象。
石橋兩邊或樓閣林立,或鋪麵錯落有致,空氣中各種味道交織在一起,江昭慈聞到了糕點的香氣、海鮮的腥味、濃鬱的酒香,還有更多她說不上來的味道。
“這裏可真熱鬧”江昭慈喃喃的道,她的聲音淹沒在四周叫賣的吆喝聲中。
在這熱鬧非凡的泉潭鎮,他們站在路中央,感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人氣”。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評論後,加了點感情戲,但這個時候男主還並沒有動心,隻是覺得被吸引後,自己這樣的行為很輕浮,才覺得跟登徒浪子一般。女主憨憨,在一起不會是她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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