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風清涼,吹在眾人身上帶來一股寒意,江媽在行李箱扒拉出幾件外套,遞到他們手上,“快點穿上吧,在這裏生病可不是鬧著玩的。”
江昭慈穿上自己的防曬衣,雖然還是有點冷,不過好多了。
她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撿點樹葉鋪在下麵,媽你不是還帶了很多的一次性床單嗎?拿出一兩張鋪在地上,將就將就。”
江昭慈雖然長著一張看起來清純可人又嬌氣的臉,但是她沒有什麼公主病,適應環境的能力特別好。
“媽,你和爸坐在這行李箱上麵休息會兒,我跟我哥去撿點樹葉,燈我就先拿走了。”
江昭慈蹲下身,把一次性的床單和空調被拿出來,放在江媽的懷裏,才把行李箱給合回去。
拍了拍行李箱,讓江爸和江媽坐在上麵。
月色照在這裏,江媽看了看周圍黑黢黢的山頭,擔憂的表示:“要不別去了,我們把床單鋪地上,將就一晚。”
“哎呀媽,沒事的,我哥之前不是就在這深山老林裏轉悠的嘛,沒關係他會保護我的,是吧,哥。”
說著,江昭慈給了站在旁邊的江昭白一手肘。
好男不跟女鬥,江昭白摸了摸泛疼的胸口,連連點頭。
望著兄妹兩個離去的背影,江媽歎氣,“阿慈和小白都貼心,阿慈今天搬東西,手都被勒紅了,怕我看見,還藏背後…”
她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江爸攬著她,也沒有說話。
在這月光照耀之下,一地各有兩分情。
江昭白手裏拿著燈,走在前麵,江昭慈膽大,不怕黑,即使是夜晚的風吹拂這樹葉,發出怪異的聲音,她也覺得頗為有趣。
江昭白突然轉過身來,做了一個鬼臉,還發出哇啦哇啦的聲音。
江昭慈一把推開她哥的臉,自顧自往前走去,邊走還邊想,哪來的幼稚鬼和毒舌怪,就他這樣的也就是進部隊,不然出社會分分鍾被人圍毆。
“你怎麼都不像個女孩啊”江昭白憑借著他的大長腿趕上江昭慈的步伐,歪著頭很認真的問她。
那是因為她們童年沒有一個調皮搗蛋的哥哥啊,江昭慈沒有說出來,給了她哥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去。
江昭白摸摸鼻子,理虧的蹲在樹下找不是很黃的葉子,借著這燈光,他們倆撿了很多的葉子,裝滿了兩個垃圾袋。
兩人打道回府後,看見江爸和江媽靠在一起,坐在行李箱上麵昏昏欲睡。
看著他們兩個人回來,才回過神,一起下來幫著把葉子鋪在地上,然後又蓋了兩層的一次性床單。
江昭慈沒把小夜燈關掉,放在江媽邊上,怕洞裏太黑她不習慣,“還是關掉吧,我適應適應就好”江媽把小夜燈關掉,洞中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行李箱放在洞口,又有一些枯枝擋著,眾人累了一天,江爸抱著江媽,她閉著眼睛在黑暗中適應了兩個多小時,也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早晨,是鳥兒最活躍的時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照耀到沙灘,山間的鳥兒就已經開始進行合奏曲。
今天的任務有很多,要想辦法做張床,尋找淡水、還要解決眾人的溫飽問題。
總不能每天什麼事情也不做,就跑去沙灘那邊等船來。
“爸媽,我和阿慈去找水,順便找些生火的材料”,江昭白把衣服給紮好,叼著一片麵包對他們兩個人說。
江媽用手隨便梳了個馬尾,看著洞外的山林,覺得心情開闊不少,她也不能閑著,“那我和你爸去找找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