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無聲,月光輕灑,可床上的少年,卻不再是從前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青書便起床了。
他穿上一身青色道袍,用一枚銅環將頭發束起,而後拿起掛在牆上的一柄連鞘長劍。
宋青書長劍在手,有一種自然而然的熟悉感。
他拿起木質案幾上的一個銅鏡,打量自己。
隻見鏡中少年眉清目秀,身材挺拔,看起來格外英武。
宋青書滿意的點了點頭,向著記憶中演武場的方向走去。
前往演武場的路上,碰到的武當弟子都恭敬地向他行禮。
“大師兄!”
“見過大師兄!”
等到宋青書到了演武場時,已經有不少武當弟子在這裏修行了。
宋青書輕輕拔出手中長劍,鋒銳的劍刃上倒映著他的影子。
“目前我所修行的武學,一共有三部。”
“分別是武當內功,武當綿掌,武當劍法。”
“武當內功乃是最為純粹的道家功法,一共分為十二層。”
“隻有將武當內功修行圓滿後,方才能夠修行武當上乘內功心法,武當純陽功。”
宋青書長劍在手,武當基礎劍法自然而然的施展開來。
長劍縱橫,寒光流轉。
身如玄龜,沉穩如山;劍如靈蛇,吞吐冷光。
宋青書的武當基礎劍法顯然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招一式已然練進了骨子裏,身體已然可以本能的運轉這套劍法。
“武當劍法在招式上其實與尋常基礎劍法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無非是刺、劈、撩、架、點、抹、托、掛、掃、截、紮、推、化等基礎十三式。”
“然而武當派祖師張三豐,將陰陽太極真意融合到基礎劍法之中,成為武當劍法。”
“武當內功與武當劍法、掌法中都蘊涵陰陽太極真意,因此可以互相促進。”
宋青書將武當劍法演練一遍之後,頓時感到筋骨舒展,氣息順暢,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
他將手中長劍歸鞘,掛到了演武場一旁的兵器架上,繼續演練另一套武學武當綿掌。
然而一輪掌法施展之後,宋青書能夠明顯的發現自己的掌法修為,要比劍法差了許多。
他不由得搖了搖頭,心中吐槽道:“沒想到這家夥還偏科。”
“隻喜歡劍法,不喜歡掌法。”
熟悉過一番自身的武學後,宋青書對於自己的武學水準也有了基本的了解。
“以我現在的實力,在江湖上也不過是三流水準,算不上什麼高手。”
“不過要應付接下來的計劃,應該已經足夠了。”
宋青書眼睛微眯,瞳孔中有冷光閃過。
“按照我的記憶,師祖張三豐已經帶著身中寒毒的張無忌前往峨眉和少林,求取純陽功。”
“之後張無忌應該會留在蝴蝶穀學醫,而後機緣巧合下到了朱武連環莊。”
“經過朱武連環莊的人一番陰謀欺騙後,失足跌下了山崖。”
“在山崖之下得到了九陽真經。”
宋青書走到兵器架旁,提起自己的長劍,心中暗暗思索道:“既然如此,我就到朱武連環莊提前等著他。”
“到時候我提前做好準備,在他摔下山崖之後,緊隨他身後,用工具爬下山崖。”
“等到張無忌得到九陽真經後,我就可以趁機將其斬殺。”
“不僅可以獲得九陽真經,還可以將自己最大的情敵斬殺,掃清完成任務的最大障礙。”
宋青書按捺著自己體內澎湃的殺意,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向著自己的房間緩緩走去。
當天夜裏,忙完了武當派事務的宋遠橋,來看自己的兒子。
卻隻發現了一封宋青書留下的書信。
這位武當掌門臉色變得鐵青,下意識地厲聲嗬斥道:“簡直是在胡鬧,自己的功夫都還沒有練到家,就學著別人出去闖蕩江湖。”
“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然而宋遠橋一番嗬斥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又忍不住為自己等兒子擔心起來。
他深深地歎口氣,顯得有些無奈。
“實在不行就讓七弟下山一趟,將這小子捉回來吧!”
宋遠橋皺著眉頭,喃喃低語道。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哪怕再嚴厲,心中還是忍不住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