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不是我不了解文宮的強大,但是就算文宮竭盡全力不剩一磚一瓦,也絕對護不住的。”
聽到書靈的這個回答,聖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回複了。
究竟是怎樣的人,能讓眼前被文宮孕育而出小書靈,說出這等心灰意冷絕望之至的話語?
生靈知曉再追問下去也毫無意義。
便收起那三張考卷,循著氣息朝著蘇杭城萬花樓而去。
祂一進入甜水巷,便察覺到此地是何等汙穢之處。
頓時對那位考生薑達禮的不喜,又平添了一份。
流連煙花柳巷,不去潔身自好,難當大器。
可就在祂來到萬花樓門口,感知到那考生氣息就在其內,準備踏足進入當麵弄清緣由時。
一柄連精良都算不上的破爛鐵劍,橫在了祂麵前。
阻攔住了祂要入內的步伐。
“前方禁行!擅闖者死!”
一道冷冷得聲音在旁響起。
正是剛剛在萬花樓喝完第一場,準備轉戰萬菊樓開始第二場,天下無敵的師兄李知書。
他一眼便認出了,眼前這東西是文宮聖靈。
這種時候,突然從京城來到萬花樓,還一臉不善的模樣。
李知書用屁股去想,都知道連身體都沒有的祂絕對不是來勾欄聽曲的,而是因為州試之事來找自家小師弟麻煩的。
作為一名身經萬戰的老司機,他知曉在春宵良辰被打擾,是一件十分令人惱火之事。
甚至一個弄不好,還會導致一些終生不舉的意外狀況。
自己這個當師兄,怎麼能夠讓小師弟受到打擾呢!
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的鍋。
若不是自己威逼利誘文廟書靈,文宮聖靈根本不會盯上小師弟。
這口鍋,他麻溜接好了!
而此時的文宮聖靈,用十分驚詫的目光望著眼前一臉醉態,但眼眸卻十分清明的持劍青年。
為了隱蔽行事,祂可是刻意隱藏了行蹤。
眼前這看似平平無奇的劍客,為何能夠一眼便看到自己真形?
“此事與我小師弟薑達禮無關,一切都是我在幕後主使,有什麼招都盡管對著我李知書來好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李知書立馬主動攬鍋。
如若眼前是儒道聖人親至,他可能還會認真解釋一下。
但隻是一隻聖靈,實在提不起興趣。
況且他接下來還有無比正經的正經事要幹,也不願在此多浪費口舌。
“你可知你此舉,是對我文宮的挑釁?”
聖靈理所當然地認為,既然眼前劍修青年承認了全部。
定然就是脅迫蘇杭城文廟小書靈,導致它瑟瑟發抖毫無鬥誌的幕後惡人。
於是發出叱問。
聽到到身旁看不到聖靈的美人們在催促,說別對著空氣胡言亂語發酒瘋了。
李知書閉口不答。
出劍!
這看似毫無波瀾,雲淡風輕的一劍。
落在文宮聖靈眼眸內,卻非比尋常。
祂呆立在了原地,因為從未曾想過,世間竟還存有如此直通大道無與倫比的一劍。
連反抗都是徒勞。
在此劍之下,唯有寂滅結局。
劍尖懸停在祂的眉心。
爾後,收劍。
畢竟說起來,眼前的聖靈也是屬於小師弟的未來將要繼承的財產之一。
自己這個當師兄,怎麼能將之破壞呢。
這豈不是和夫妻間吵架,打砸家裏值錢物件的舉動一樣愚蠢嘛。
於是劍下留情。
隻是讓這聖靈別在逼逼叨叨,該幹嘛幹嘛去,別打擾自己。
在美人的環顧下,左擁右抱離去的李知書,隨手拋出一枚玉簪給這位還處於懵逼狀態下的文宮聖靈。
和玉簪與先前贈予文廟書靈的乃是同款。
都是自己老師的物件。
這件事不從根本解決,這認死理的儒家文宮,會一直喋喋不休糾纏下去。
索性指引祂去青雲鎮,爛攤子交給老師去收拾。
還未曾那恐怖一劍中回過心神的文宮聖靈,下意識接過玉簪。
初始還不解其意,可過後端詳這枚玉簪後.
不由麵色大變。
……
……
青雲鎮。
天玄書院。
以文宮聖靈的強大實力,禦風而行不久便抵達玉簪指引之地。
望著眼前這座在常人眼中十分普通尋常的書院。
祂卻心神激蕩,久久無法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