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正文 第二章
我想我應該做夢了,我一直夢想著能去蒙古的呼倫貝爾草原上去看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原生態景觀,難道還真應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現在竟然在草原上,但跟我夢裏的不太一樣,這草裏麵好多羊糞,我躺在上麵都覺得一股味兒,但這天是那麼藍,雲是那麼白,就讓我一直做夢吧。
但當我想接著睡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哭聲,唉,我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哭了,難道都要學阮籍?但我我忽然想到,做夢不可能這麼清晰啊,這男人的哭聲,地上的羊糞兒都這麼清晰,那就有點不科學了吧。猛地睜開眼睛,四麵都是草地,遠處還是有蒙古人打扮的人騎著馬在趕牛羊(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大概是黃昏時分吧,太陽快落了。我站在那裏愣了很久,這是怎麼回事,走到那個還在哭的男人身邊給他說:“大哥,行行好,不要哭了,能告訴我這是哪嗎?他邊哭邊說,這是人間地獄,我次奧,地獄,地獄會這麼美,竟然有羊糞兒。但我是淑女,我隻能想想,不能說出來。然後耐著性子問,這裏這麼美,不像是地獄啊,他看了我一眼,額,好吧,我還穿著在淘寶上搶購的半身大裙擺,上麵穿著小款羽絨服。他說,“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我當然不是。因為我此時腦袋裏麵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我是不是穿越了。
在這孩子一邊哭一邊敘述中,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我之前得那個大膽的想法竟然是真的。也就是說,我,真的穿越了。
我穿越了,也就意味著我是不是不用早上7點起床去擠地鐵,然後在擠公交,也就意味著我能跟晴川一樣在古代混的風生水起,樂不思蜀,也就意味著我能吃香喝辣了。等等,我 的肚子貌似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好吧,我餓了,我是吃貨。
當務之急,我得解決餓肚子的問題。我於是就向前問:“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電視上都是這麼文鄒鄒的說的),他立馬作揖到:不敢,小生姓宋單字一個淩,家住汴京,自家父被韃子所擄,至今下落不明,我隻身一路尋來,卻不想昨日聽聞家父以身殉國,我堂堂漢人,不能在家父危難之時盡孝,隻能完成家父遺命,當為國鞠躬,死而後已。
原來是這樣的,元朝人確實殘暴,在作為21世紀的人,並不能對他們這些文人的觀念感同身受,在我的觀念裏一般都是成王敗寇的。但這話,現在可不能亂說。
我告訴他,我也是漢人(一來我本來就是漢民族的,二來拉近彼此的距離)。今日也是落難至此,本是在家裏無憂無慮的,蒙古人進犯,擄走了我和同鄉,我又半路逃了出來,遇見了他。他也信了。又是幹糧,又是水的提供著,我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是來自2013年的吧,不然這孩子又該哭了,嚇得!!!
不過有道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吃完之後宋淩想讓我幫他行刺一個叫紮布的將軍。紮布,蒙古,將軍。用我所知不多的知識,我覺得一般這樣的將軍,都是一些有用無謀的大胡子。所以,對付這類人隻能智取,不能力敵,其實關鍵還是力敵的話敵不過。因為我看著宋淩的身板,估計也不是什麼武藝高強的人,我更別提了,舞倒是學過,武一點不知道。
我之所以幫宋淩刺殺那個什麼布,一來覺得驚險刺激,二來我覺得既然穿越了什麼事都不懂,以後還要跟著他混了,而且他看樣也不像壞人。
隻是,我突然就這樣穿越了,別人會怎麼想呢。會不會覺得我也是被UFO給劫走了,或是黑洞卷走了,若幹年後,我還會回來。
我現在其實還搞不懂狀況,但既來之則安之。說不定我也能轟轟烈烈一把。
宋淩告訴我,再過幾天是紮布的父親阿布爾斯郎70大壽,我們可以以這個做文章。
我其實在想,刺殺一個70歲老人的兒子真心有點缺德,人最傷心的莫過於老來無子,白發人送黑發人。但當著宋淩的麵,可不能亂講,不然這個激進分子連我也一起辦了也說不定。
我們定的計劃是我們都混進紮布的大營,蒙古人多用帳篷,一來滿足遊牧民族遷徙的方便和缺乏建房子原材料的缺憾。
但至於混進去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幸虧作為現代人會化妝,化作侍女還是綽綽有餘的,宋淩就做為一個送酒的去。蒙古人喜酒,這是特殊節日裏不可缺少的。
我們分手行事。少說話多做事,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用在一千多年前的元朝還是屢試不爽。
不過據我所知,元朝的統治在中國不到100年,具體是98年還是89年記不清了,都怪當時曆史書不寫清楚,還真不能怪我曆史沒學好,曆史書對這個記載的很是模糊。我就知道元朝一貫的殘暴和野蠻,尤其是對漢人的壓迫,其實也是加速其滅亡的根本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