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然而,她料想中的巴掌並沒有來臨,相反,那給她推開的王秉還一把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道:
“夫人說的是,我們有什麼話還是回去說吧,我這便跟貴妃娘娘請示一番。”
於是在王豔茹震驚的目光中,那王秉竟真的十分禮貌的向薑茶請示,說自己打算跟自家夫人回別院聊聊,還望娘娘不要介意了。
這中肯認真的語氣,簡直跟來時目中無人的他判若兩人。
他何時這般聽話了,他這到底是……
王豔茹在疑惑,直到她瞧見薑茶輕輕點頭,並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既然如此,那本宮也不好再多留二位了。王夫人,本宮的試探也結束了,你便跟王大人一起回去吧。”
少女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她身旁的霧月則立刻抬步,示意王豔茹二人跟她一起出去。
於是王豔茹隻能帶著王秉拜別了薑茶,而後滿心疑惑的帶著王秉出了行宮。
甚至於她隨王秉坐上馬車,並被王秉拉著手絮絮叨叨的說“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的時候,她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她覺得王秉出了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她覺得這問題肯定與主子薑茶有關,因為她當初也見過突然發瘋的蘇紫悅……
可問題是娘娘她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是用了傳說中那些能控製他人的秘術?
可被那些秘術控製的人都會失去自我,直接變成一具不會說話,隻能自家主子聽命令行事的傀儡啊。
這跟眼前能說會道,甚至比以前還要會哄人的王秉一對比,簡直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情況。
為了進一步確認自己的想法,王豔茹又問了王秉不少關於今日計劃的事兒。
她發現王秉不僅對答如流,還是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連一絲一毫的怠慢都沒有。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王豔茹在渾渾噩噩中回了王家別苑,而此刻的天也才蒙蒙亮。
跟疑惑的王豔茹一樣,那一直跟著自家主子在外圍觀,全程看拿著王秉改變的萬順也很疑惑。
因為這老小子明明是他們的死對頭,一個自以為聰明的人。為何他現在……
狗改了?不吃屎了?
顯然,這個問題薑茶暫時是無法跟他解釋的。
而摘下易容麵具的蘇肆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立刻讓萬順外出執行任務了。
今日一早有獵前祈福,按照規矩萬順是要先去盯著的。
畢竟時間差不多了,他們才好出去參與這一切。
“看樣子計劃進行的很順利。茶茶,恭喜你了。”
緩步走到少女麵前,少年鳳眸含笑,那點淚痣當真是溫柔似水,野氣而又恣肆。
以至於他對她說恭喜的時候,她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可蘇肆從來都是不允許她逃走的,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在眼下……
所以她才退了兩步,便被少年扣在她腰間的手被摟了回去。
原本兩人之間還有點距離,如今好了,她人都直接貼在對方的身上了。
“我也是看他不爽,所以才想收拾他一番的。畢竟是坑人,這事兒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有些委屈的將臉埋在少年的懷裏,薑茶不僅不反抗了,反而還主動伸手環住了少年那緊實硬朗的腰部。
她已經習慣了他的靠近,並能自然而然的適應著一切了。
看她這麼乖,那將她抱住的少年立刻低眸吻了吻她的鬢發,隨後吻一點點向下,最終印上了她嬌嫩粉紅的唇瓣。
他似乎很喜歡親她,而且親的很溫柔很認真很細致。
臨了才問薑茶,她到底對王秉用了什麼奇怪的手段,竟把對方搞成了如此這副深情男人的模樣。
難道又是那所謂的造化?
“造化嘛,這東西也不一定全都是好的,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
薑茶甕聲甕氣的說道。
“哦?那你給了王秉什麼造化?”
好奇的捏住少女雪白的下頜,蘇肆很自然低眸凝望著她。
他的觀察無比細致,以至於他對王秉的變化了如指掌。
這種仿佛換了一個人操作,他還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白錦溪。
而白錦溪的改變也是在接觸了薑茶之後。
看來這不是巧合,就是他的茶茶改變了他們。
隻不過她給兩人的東西明顯不一樣,白錦溪是變冷了,而王秉則是變奇怪了……
麵對蘇肆的疑惑,薑茶想了好一會兒,終是在對方的注視下道:
“什麼造化啊,大概是一場從狗男人變成寵妻狂魔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