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薑茶,你清醒一點,變強有你的狗命重要麼?
再說了,自己跟蘇肆比氣人,誰先氣死誰還真不一定。
想著想著,她便想起了少年站在床邊,一臉認真的跟她說“對不起”。
對了,還有那句“我錯了”,越想她越覺得好笑,這個人真是離譜……
而就在她心情極好,準備好好調整調整自己的氣人和抽獎方針,並為了那個宗師級技能好好感謝感謝蘇大反派時,寢殿的門被人推開了。
燭台上的燭光一陣搖曳,鮫綃瑩煌間,似點點破碎的星光。
薑茶抬眸望向門邊,隻見少年褻衣如雪,外套一件月白長衫,一頭墨色青絲垂落,將他玉質的肌膚襯得愈發雪白。
那雙深邃的鳳眸低垂著,仿佛暈著一抹濕漉漉的光。
就好像,是在述說著他的不悅一樣。
他怎麼了?
薑茶愣了愣。
她承認她被少年的皮相所引,覺得他又多了一抹野性與嬌氣。可她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他不開心,就像有什麼心事一樣。
再往下一看,她倏地一驚。
因為少年雙手指尖微紅,其上竟有點點血珠滑落。
他似乎在想著什麼,以至於根本沒有在意自己手上的傷。
又或者在他的眼裏,別說手上破皮,就是少根手指也沒有關係。
“你,你這是怎麼了?”
起身,薑茶迅速坐到了床邊。
這去洗漱之前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她很疑惑。
但她並沒有等著,而是將愣神的少年拉到床邊坐下,並立刻命人拿來了藥箱。
直到少女細嫩的小手輕輕握住他的手,少年的眼中才恢複了一絲往日的神采。
淚痣下,微紅眼尾褪去了妖嬈,他眨了眨眼睛,表情說不清是懵懂還是無辜。
他似乎想伸手抱她,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別動!”
少女蹙著眉頭,難得嚴厲的說道。
被她這麼一嗬斥,那本來想掙紮的少年頓時乖了。
他看著她親手為他處理傷口,看著她低眸吹了吹他的掌心,更看著她眼底漸漸浮現出了關切……
“疼不疼?”
她一改方才的嚴厲,聲音清脆而又柔和。
疼不疼?
這是他第三次聽到這句話。
而三次問話的都是她。
薄唇輕啟,他第一次回答了她一個字。
“疼。”
然後他便得到了一句“你活該”。
蘇肆:“……”
在薑茶看來,這廝自己掐自己可不就是活該麼?
然而看著某人那受傷鵪鶉般的可憐模樣,她又忍不住補充道:
“下次別這樣了,剛跟你說要愛惜你自己的。你把自己作沒了不要緊,可別把我作成寡婦了,這寡婦很難再嫁的你知道麼?”
她這話多多少少有打趣蘇肆的成分,可天知道她剛一說完整個寢殿就紅了……
不是吧,難不成蘇大反派覺得她在咒他,所以生她氣了?
薑茶咽了口唾沫,這一刻她的蓮花又黑了,可她人卻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