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那雙杏眼不安的偏轉著,剛剛清醒的她腦子本就不好使,如今更是因此喪失了思考的功能。
但人有本能,就像飛蛾趨光一樣,她也會不自覺的看向美好的事物。
就比如眼前這個即便被攝像機懟臉拍,也美得不像話的人。她感覺她就是攝像機,而蘇肆就是她麵前最耀眼的明星。
大早上的,再這樣要流鼻血了……
“練習。”
他低聲喃喃道,音調認真又好聽。
“練習什麼?”
薑茶問道。
“練習怎麼一心一意,隻屬於你,乖一點,像真的喜歡了你三年一樣。”
某人一字一句如數家珍,恍惚間薑茶覺得這些話有些耳熟,她竟像在哪兒聽過一樣。
“……可,可你練習這個幹嘛要把我壓在床上?”
蘇肆:“因為我就是這麼喜歡人的啊。”
薑茶:“???”
好吧,她看了蘇肆半晌,發現她竟無言以對。
因為在小說裏確實有很多喜歡折磨人的大反派,也許蘇肆也是這樣?
好在蘇肆並不算太出格,這些小動作也都在她的接受範圍內。
然而她剛剛在心裏說完這句話,蘇肆便用行動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他竟在低眸間梅開二度,又跟昨天一樣給她蓋了一個戳。
草莓小王子麼你是?
掙紮著要起來,薑茶心說脖子上都是這玩意兒的話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茶茶,不能親脖子麼?”
某人一臉純良的望著她,眼尾紅紅的,有幾分妖冶又似含著一絲委屈,他好像是答錯了題的學生,正因此而懊惱。
啊這……
前一秒還在掙紮的薑茶,這一秒竟莫名的有了負罪感。
“不是不能親,就是,就是不能親太多了,不然不好見人……”
薑茶支支吾吾道:“或者印子不要那麼明顯,那樣或許會好一點。”
雖然自己也沒吃過豬肉,但作為一個在現代各路作品中看過豬跑的人,薑茶義不容辭的擔任起了教導大反派演吻戲的任務。
她在說,蘇肆在聽,而且聽的認真極了,就好像他真的很喜歡她一樣。
果然是個影帝啊。
“而且你也不能逮著一個地方薅啊,人薅羊毛還換地方呢。”
輕輕地歎了口氣,薑茶認認真真的總結道。
“懂了嗎?”
“懂了。”
少年笑了笑,眼尾暈開一抹不知名的野氣,旋即伸手拂開了她因為亂動而覆上臉頰的發絲。
他的手莫名的燙,可掠過她肌膚的瞬間又異常溫柔,溫柔的讓薑茶覺得,他仿佛在討好她。
這就是天然撩麼?
不安的眨了眨眼睛,薑茶心裏在打鼓,因為她大概猜到蘇肆接下來要練習什麼了。
因為他的手已輕輕覆上了她的下頜,拇指若有若無地撫著她的唇。
有點癢,又有點心動。
一邊暗罵自己可恥,她一邊在心裏念叨著練習,對,這是練習!
終於,他似乎找好了位置和感覺,緩緩的湊了上來。
那動作很慢,慢的讓薑茶忍不住閉上眼睛,心跳快得難以抑製。
就在接觸的最後一秒,她慫了。
她偏了偏,而蘇肆的動作也隨之停滯。
“你還沒準備好。”
他輕聲說道,那聲音離薑茶遠了一點,因為他已獨自坐起了身。
而薑茶呢?
她覺得自己真是丟臉極了……
好在蘇肆並沒有給她懊惱的時間,而是淡淡的道:
“白鳳傾來尋你了,我來叫你時她剛入宮門,現在應該快到未央宮了。”
“啊?”
聞言,薑茶趕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昨兒個才欠了白鳳傾的人情,眼下可不敢隨意造次。
蘇肆也真是的,幹嘛不早點兒說!
“還有,我要出去一趟,大概深夜才會回來。”
被她埋怨的某人坐在床邊,嘴上說著要走,身體卻沒有半點兒挪動的意思。
有他壓著被子,薑茶一時間也有些施展不開。而且她還得換衣服,總不能當著這人的麵兒換吧?
所以她隻能安靜的坐在原地,乖巧的打了個哈切道:
“那你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