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伸出手,本想扶一下,但最後還是縮了回去:妻主不喜歡他碰。
陸九將他收回手的動作看在了眼裏,但是卻沒有開口,而是越過他,出了家門,來到一個空曠的院子。
坐在門檻上,曬著太陽,消化著自己得來的信息:說來有點離譜,她跟原主竟然同名同姓,這個國家是女尊國,女尊男卑啊,何德何能。
生孩子的是男子,來月經的是男子,就連本該屬於女子的名字,也是男子的。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心口撐起衣服的位置:為啥不把這兩點也給男子?
林萌,她的相公,不,應該說是原主的相公,半年前嫁過來,好家夥,原主剛娶進門就先一頓侮辱,說林萌不要臉,非得賴上她。
那是一次意外,原主在小鎮上喝了酒,回家的路上撞到了正要去小鎮交手帕的林萌,而喝了酒的陸九一個沒站穩,撞到了林萌,被有心人看到了,林家,也就上門說親了。
說原主碰了林萌,要挾原主用十五兩將林萌給娶了,而作為一個酒鬼的原主,哪裏有十五兩,直接拒絕了對方,還說自己不需要夫郎。
可是男子的清白何其重要,她一句不要,林萌就差點上了吊。
原主不敢背上人命,就找她奶奶借了五兩銀子,把林萌給娶了。
娶回家的第一天她就用言語羞辱了一頓林萌,說他嫁不出去,非要賴上她,一張妖豔的臉,不知道被什麼人給玩膩了。
林萌咬唇不出聲,任由對方羞辱,而他每天都會刺繡,做家務,刺繡換來的錢,都被原主拿去喝酒了,說是林萌欠她的。
陸九鄙視了一番原主,然後就開始感歎命運的不公,她在現代可是一個學生,一個還沒有步入社會的學生,不僅是個農業大學生,還喜歡上雕刻,調香,編東西,還有畫畫,當然,最大的愛好還是做吃的,天下沒有那個人不喜歡吃好吃的東西。
每天專心學習的她,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沒想到,上天垂憐,到了這個世界,賞了她一個便宜相公,好家夥,有個便宜相公也就算了,好歹能和離,但是這個比現代農村的牛棚還要破的茅草屋是要鬧哪樣?
林萌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當個透明人,看著平時殘暴的妻子竟然在搖頭,不解的他一動不敢動。
咕嚕,一陣聲音將陸九換回了現實,仔細一聽,是她肚子發出的聲音。
歎息了一聲,既來之則安之,不能剛來就被餓死,所以她開口了,“給我弄點吃的。”
林萌抖了一下,妻主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不可置信的他站在原地回味剛剛的話語。
“聽不見?”陸九見對方沒反應,慣性的喊了一聲,林萌抖著身體進了廚房:原來剛剛是他幻聽了。
陸九冷著一張小臉,氣憤又無奈,不久後,一陣苦澀的氣味吸引了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是廚房傳來的。
她起身進了廚房,看著鍋裏為數不多的米粒,還有那苦澀的來源,“你就給我吃這種東西?”
本事一句很平常的話,卻嚇的林萌立刻低下頭,“對……對不起,妻……妻主,我明天換了手帕,就給你買…買酒肉。”
陸九閉上眼睛,緩了緩,她跟個少年置什麼氣,要怪就怪原主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