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後,已經是快夜裏兩點了。
江白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就給鸚鵡發了條消息。
“知不知道那個影子最近有沒有準備什麼大的活動?比如立法方麵的事情?”
按理說,準備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少不了必要的鋪墊。
無論影子準備做些什麼,如果刻意去打聽的話,總能打聽到一些風聲才對。
完全密不透風,直至最後一刻才圖窮匕見的那叫陰謀。
鸚鵡的回答也很簡單。
“好。”
給某個這時應該已經睡了的老婆婆又發了條消息,江白安心地放下了終端。
應該沒有什麼遺漏的事情了吧?
江白這麼想著,剛放下的終端又震顫了一下。
是魏言的頭像在跳動。
“這麼晚了還沒睡……”
嘴裏咕噥著,江白打開信息。
“鯊了你!(刀刀刀)”
簡單的一個對話後,江白嘴角掛著欣然的笑意,安然入夢。
……
11月19號,早上十點。
江白和方方踏入五環的審判庭。
審判庭也是分級別的。
一樁五環的案件,哪怕涉及到了人命,也不至於驚動到太多的人。
地方片區的審判庭就足夠應對。
事實上就連在地方的審判庭,也不過是走個過場。
五環大部分的案件都足夠淺顯明了,照本宣科地宣判就完事了。
或許除了方方本人以外,誰都不會意識到今天將會發生什麼。
……
“沒發現什麼動靜啊……”
鐵皮房內,鸚鵡等人有些疑惑。
他們動用了能夠動用的全部關係網,也沒有察覺到先驅所說的有關於立法方麵的動靜。
可是先驅說的時候似乎認準了會有什麼動靜,這讓他們心中充滿了對於自己的懷疑。
先驅肯定是不會錯的,那麼錯的就隻能是他們了。
於是隻能懷著忐忑的心情,給江白發過去了一條信息。
“我們沒找到你說的動靜……”(消息已發出,但被拒收)
……
審判庭。
“好了,電磁屏障已經升起,各位可以入席準備開始了。”
負責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對著江白和方方兩人示意道。
江白看了眼終端,發現確實沒了信號,也沒看到鸚鵡他們的回信,不由得搖搖頭,收起終端,看向不大且看起來還有些老舊的審判庭。
現場來了一些人。
一些做媒體的新聞工作者,他們是一個傳話筒,要記錄每一件發生過的事情。
無論他們的記載有沒有用,會不會被發表。
或者哪怕發表以後能夠看到的人不多,他們也都會記錄下城市中發生的一切。
這個過場,本質上其實是走給他們看的。
林秋生也在。穀
這是江白的第一次出庭,哪怕不是主角,他也當然要到現場旁觀看看。
再然後,就是許方才的妻女。
以及許方才本人。
許方才的妻女坐在一邊,眼神擔憂地看著許方才。
而許方才則低著頭顱,淩亂的散發蓋住了有些邋遢的麵部,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像是個安靜的玩偶。
許方才的身邊不遠處,則是審判庭的律師。
受害者空蕩蕩的座位旁邊也有一個。
他們的工作就是做基本的闡述,在這種案件中倒是沒有什麼針鋒相對爭論的餘地。
隨著審判開始後,許方才身邊的律師站起身來,捧著一塊操作麵板,對著圓形審判庭中間的投影屏開始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