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你不在別說主心骨,我們連膝蓋骨(2 / 3)

“那你給他說清楚了嗎?”關駿傑心裏像周星馳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說了啊,說了多少回了,這小子就是不放棄。還別說,他還挺鍥而不舍的!”姚莉嗤嗤笑了起來。

關駿傑皺皺眉頭:“師姐,你把話帶偏了!”

“好好,你繼續!”姚莉笑意盈盈,嘴角向上翹起十五度。

“那……師姐,你對譚永林有沒有那個意思?”關駿傑抬頭望向夜空,好像在問月亮。

“哈哈哈哈!”

姚莉哈哈大笑,甩起圍巾抽打著關駿傑的肩膀:“虧你想得出,他還是個小孩兒誒,我找他隻是教我跳舞、教我彈吉他好不好,你以為我喜歡他?”

“哦!”關駿傑大舒特舒了口長氣,金刀大馬張開四肢平攤在台階上,輕鬆地拍著大腿:“那就好辦了,剩下樂劍戈就好對付了!”

“樂劍戈才不好對付,死乞白賴、死纏爛打!”

關駿傑笑道:“我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

“師姐幫我約他。”

“什麼?”姚莉大驚:“約他,你還想打一架?”

“當然不是。”關駿傑笑了:“打架能解決他和譚永林的問題,但解決不了他和你的問題,解決你們倆的問題得用心藥。”

“心藥,什麼心藥?你約他嘎哈?”

“約他喝酒。”

“喝……酒?”姚莉一字一頓重複道,伸手摸摸關駿傑額頭:“腦震蕩了?”

關駿傑閉上眼睛,讓那隻溫潤如玉的手掌在額頭上小兔子一樣靜靜趴著,自動滑落了,才嘻嘻哈哈說道:“沒有什麼問題是一頓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少給我嬉皮笑臉!”姚莉又甩著圍巾抽在關駿傑腦袋上:“說,你要幹什麼?”

“和他談心。”

“談心?你沒毛病吧?”

“攻心為上,攻城次之。”

關駿傑坐直了身子,嗖——地一聲把煙頭彈出老遠,煙頭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明亮火紅的弧線。

走廊裏一如既往的喧鬧嘈雜,不時有歡笑聲、叫罵聲像被驚動的夜鳥從大開的房門裏竄出來,在走廊低矮而狹長的空間裏飛翔。奇怪的是往日裏泉水般叮叮咚咚的吉他聲或蝴蝶般撲騰的音樂聲卻缺席了——208寢室的房門緊閉著。

站在門外,聽得見裏麵黃貴友和誰大聲吵著,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關駿傑敲響了房門,黃貴友的聲音戛然而止,停了幾秒,又幹巴巴響起:“哪個?”

“我,開門。”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飛速傳來,房門猛地打開,譚永林站在門口一把抱住關駿傑:“你終於回來了!”

“哎哎哎,嘎哈!”關駿傑掙脫他的擁抱問道:“你們關門嘎哈?”

“惹你溫,還幹啥?”

黃貴友衝過來把他們拉進屋,哐的一聲又把門關上,哢噠,還插上了鐵門閂:“快進來快進來!萬一等哈樂劍戈他們來了!”

關駿傑這才看清楚,明亮的燈光下,室友們個個如臨大敵,神色驚恐、精神緊張地看著自己。

“樂劍戈?你們認為他還要來?”

“是噻,譚永林說從保衛處出來的時候樂劍戈惡狠狠嘞看了他好幾眼,像要把他啃了吃了……你娃兒剛才拿起報紙就開跑,話都不說一句,球大爺曉得你跑哪兒切爪子切了……萬一他又帶人來寢室,我們打得贏個雞/兒!”

“我靠,你們把他想得忒英雄了點兒,也沒必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關駿傑坐到床邊一邊脫鞋一邊說道。

“你以為我們都像你啊,一個人敢挑戰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