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先安葬老爺還是?......”李永昌問道。
李一鬆道:“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讓老爺子入土為安。”
說著,李一鬆上前背起老爺子的屍體。
李永昌關閉密室。
二人前後出了密室。
李一鬆將老爺子背到書房,在太師椅前放了一張板床,小心的將遺體放在床上。邊整理邊道:“去把三位族老叫來吧。”
“是。”李永昌領命離去。
確定李永昌已經離開別院。
李一鬆輕輕推開窗,用力敲了兩下窗框,“大婚的日子也不怕被別人看了笑話。”
嘩啦啦!
窗外翻進來一道白影。
“你怎麼發現我的?”蘇曼雲好奇的站定。
她剛才分明已經斂息屏氣。
李一鬆朝窗沿使了個眼色,道:“你剛才進過書房,窗沿還留有鞋印。”
其實李一鬆沒說。
房間裏多了幾分胭脂香。
還又豈能聞不出?
既留下了鞋印,又留下了氣味,這樣破綻百出。
蘇曼雲往窗沿看去。
那裏的確留下了一道淡淡地鞋印。
“是我大意了。”蘇曼雲搖頭道。
李一鬆搖頭,“說吧,不在院子裏待著,跑來這裏做什麼?”
蘇曼雲看到躺在板床上的李老爺子,震驚道:“李老他……”
“老爺子走的很安詳。”李一鬆慢斯條理的道。
蘇曼雲微微向李一鬆躬身,歉意道:“這……對不起,請節哀……”
李一鬆搖頭道:“說正事,你來這裏做什麼?”
蘇曼雲盯著李一鬆的眼睛,脫口道:“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早有預料?”
“沒錯,我早就看出他修煉邪功,隻是他以為我不知道罷了。”說著,李一鬆歎了口氣,臉上絲毫看不出真假,繼續道:“他走火入魔也早有征兆。
即便不在今天爆發,也會爆發在明天,甚至後天……總之沒幾天好活了,所以,我這才會這麼篤定。”
“是嗎?”蘇曼雲狐疑地看著李一鬆。
李一鬆攤手道:“不然呢,你以為會有多複雜。”
“可是……”蘇曼雲的臉色有些難看,繼續道:“現在的情況變得更複雜了,我留在李家……實在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李一鬆卻浮現出一抹微笑,“是白掌門對你說了什麼吧?”
蘇曼雲默然無言。
“你師父是什麼人,大家心裏都有數,李家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我也都清楚。”李一鬆故意譏諷道,“白掌門無非就是想趁機吞下李家這口肥肉,如今家父去世,白掌門更不會有什麼顧忌了。”
蘇曼雲神情複雜。
她劍道天賦絕佳,自幼努力上進,又是掌門首徒,地位超然。
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她能見到的,最多也就是同門師兄弟之間爭風吃醋。
比起這滿路闃黑的江湖。
看著蘇曼雲不斷變幻的臉色。
李一鬆故意刺激她道:“怎麼?接受不了你師父的醜惡嘴臉,準備去浪跡江湖了?要不,我再給你備份兒盤纏?”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蘇曼雲臉上閃過一抹羞惱。
“你要知道,逃避是換不來自由的。你要去爭,主動去爭,就像我……”李一鬆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自嘲道:“如果不爭這個位置,不偷偷習武保全自身,估計,現在屍體都發臭了吧?”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蘇妙容看著李一鬆的眼睛,總感覺這個家夥不懷好意。
李一鬆真誠的道:“因為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成為敵人。”
“我……”
“剛聽迎親的隊伍講,昨晚,蘭山劍派又有兩名女弟子失蹤了?”李一鬆看著蘇曼雲,搖頭道,“自從白威到了你們蘭山,你們蘭山劍派的女弟子,還真是……一言難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