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地廣人稀,所以成家的練武場非常廣闊。
廣場中間,有十八名男子,在廣場中央列隊成陣。
陣型很是奇特,中間五人,東西各三人,正南六人,正北一人。
而正北之人,正是那日自稱成浩然哥哥的那名漢子。
此時剛剛練完,那領頭之人讓成家子弟列成方隊,他在旁邊說到:
“兄弟們,金甲之陣今日已完全練成。這二十日大家也是辛苦。我隻希望大家能同心協力,過了這難關。”
頓了一下又說:“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
······
“我有預感,這一兩日,那夥人就會來。”
成浩然皺著眉,向柳韻詩說到。
“浩哥,咱們為何不躲,要在這裏等他們呢?”柳韻詩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著急問到。
她雖沒有地仙之境的修為,但是女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
此刻她的直覺就非常不好。
“你不了解,自從被他們盯上,我就知道就躲不了了。”成浩然說到。
“我們可以去玄門派啊,我師父不會坐視不管的。”柳韻詩著急說到。
“韻詩,你別著急。這種事早晚都會來,我接任成家家主之日,就已明白。
你不與成家子弟逃離,我也知道你心中所想。
但是,如果那夥人來襲,你第一時間帶著琦兒躲入地窖的密室。”
說完,成浩然拉著她的手,表情嚴肅的說到:
“不論結果如何,為了琦兒,你得活下去。”
······
西域成家距離五十裏的荒漠處,一身穿白色長袍的中年人,表情淡然的看著天上。
此人正是那日與成浩然交手之人。
搶奪陽炎刀在即,他的心裏卻感到十分慌亂,這種感覺很不好。
忽然有兩人,從東邊快速向此地飛來,不過幾個呼吸,這兩人已站在他的麵前,一人身穿黑色道袍,正是那日與他一起行動之人。
而另一人身穿灰色勁裝,身上罩了一個墨色鬥篷,身高八尺,看不出相貌。
“梅大哥,我回來了,成家那邊沒事吧?”黑色道袍的精瘦漢子問到。
“成家無事。”被稱作梅大哥的白袍男子說到,然後又看了旁邊的漢子一眼,笑著說到:
“神殿的哪位兄弟來了?怎麼還不揭下麵罩?”
那灰衣漢子一把撤掉鬥篷,表情傲然的說到:“是我。”
白袍男子一見,說到:“就說為何小頂就請了一位幫手,原來是你。那就夠了。”
灰衣男子沒說話,隻是輕哼了一聲,隻見他四十歲出頭年紀,國字臉,眼神淩厲,背著一柄墨色寶劍,腰間同樣掛著古樸玉佩,上麵用古篆書刻著“將星”二字。
而此刻在大漠東邊八百裏處,玄門派淩莫離,騎著異獸六翅金虎,正在向西邊急急趕來。
······
第二日清晨,西域成府。
這日一早,成浩然吃了一盤柳韻詩親手包的包子,心滿意足的把她拉到地窖旁,對著她微微一笑。
柳韻詩眼中默默流淚,卻不言語,突然撲進成浩然懷中,止不住的顫抖哭泣。
成琦兒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爹爹和阿娘又在‘不知羞’。
成浩然低頭看見,右手輕輕一揮,一股清風裹著成琦兒身子拉到了他的懷中。
一家三口緊緊抱在一起,成浩然一臉溫柔,柳韻詩一臉悲傷,成琦兒一臉好奇。
沒有人說一句話,就連平時笑嘻嘻的成琦兒,此刻也是歪著腦袋,看著爹爹和阿娘。
地窖門開了,柳韻詩拉著成琦兒的手,走了進去,關門的一刹那,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深愛的丈夫。
太陽映著成浩然的臉,讓她看不清楚丈夫的長相,隻隱隱約約的看到丈夫的嘴型,好像說了一句
‘我愛你,照顧好琦兒。’
石門一關,一片漆黑,和她的心情一樣。
絕望。
深深的,絕望。
······
成浩然回到房中,穿上成家家主武服,暗黃色勁裝,衣上繡著火紅色的火焰花紋。
後背披上金色的及腰披風,披風上赫然繡著一個‘成’字,頭上綁了一條金色抹額。
走出前廳,右手一揮,陽炎刀在手上變化而出,輕輕一躍,便直飛衝天。
在他麵前,空中漂浮著三人。
白色長袍的三旬男子。
黑色道袍的二旬男子。
還有一名一身灰色勁裝的四旬男子。
成浩然掃到這灰色勁裝男子時,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留下陽炎刀,到此為止。”
白色長袍說到。
成浩然看了他一眼,哈哈一笑,說到:
“陽炎刀乃成家世代守護之物,你可以來搶,但是我不能給。”
“是條漢子,那就開始吧。”
一臉傲嬌的灰衣男子說完,青色真氣便瞬間包裹全身,右手捏成劍訣,背後墨色寶劍猛然出鞘,便直向成浩然麵門刺去。
成浩然此刻全身真氣迸發,手中陽炎刀一揮,刀身與劍身相撞,一股起浪瞬間向四周擴散。
白袍男子伸手一握,一直晶瑩剔透的玉如意便握在手中,口中口訣不斷,天上突然閃出一陣符文,一張紫色大網瞬間變化而出,直接向成浩然撲去。
成浩然不退反進,衝向大網,手中陽炎刀一揮,一股白色火焰瞬間直衝大網,一瞬間就把大網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