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黃粱一夢(1 / 2)

沈文其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不,或許不應該叫夢,因為太真實了,真實到就像沈文其親身經曆一般,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第二次人生。

在夢境裏,沈文其夢見了整個世界溫度突然上升,位於世界南北兩極的冰川突然融化,全球海平麵上升,淹沒了世界百分之七十的土地。

夢境中,沈文其是一個普通人,從小孩開始就是平平無奇,普通的上學,普通的工作,相親相了一個和她同樣普通的姑娘,沒有什麼狗血,也沒有什麼波瀾,普通的結婚,啊,不對,結婚頭天洪水就來了,沈文其被迫向內陸進行轉進。

最後沈文其撤趕上了撤退的列車,而他的未婚妻,卻慘死於這場浩劫。

洪水淹沒了他未婚妻的全家,沈文其悲痛的大哭,不知道是哭的他未婚妻,還是哭的那三十萬彩禮,登上了撤退的列車,沈文其本以為,生活就該繼續如此平凡下去。

但沒想到,命運的安排並不如沈文其的預料,撤退途中,沈文其遇上了三次暴徒襲擊,被砍掉了一隻耳朵,本就普通的臉開始變的難看。

浩劫的到來,放大了人們心底最深處的惡,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一個人,於是暴徒應運而生,很多人不願撤退,很多人想要在死前放縱一下自己。

不願撤退的暴徒選擇襲擊撤退車隊,搶劫糧食,搶劫人口,燒殺搶掠,即使海平麵上升,受災地區依然有一些高山矗立在海麵上。

暴徒就用一些自製的或者搶來的漁船或者快艇,盤踞在高山之上。時刻覬覦著撤退的車隊。

而沈文其就在一次襲擊中丟掉了一隻耳朵,幸虧軍警及時趕到,打退了暴徒,也避免了沈文其被擄掠的命運

隻是暴徒的規模越來越大,不斷的吸納新生力量,也有一些本身就心藏黑暗的人開始在暗中加入,本就不好清繳的暴徒有了這些人的加入,如虎添翼,行蹤變得更加隱蔽和難找,並且有了這些人帶領,戰鬥力更上一層樓,行動更加狠辣迅速,搶一票就走,讓疲於奔命的軍警有心無力,

而沈文其也就在這時候開始學會了用武器保護自己,但是拿起武器的老百姓和訓練有素的恐怖分子差距太大了,更遑論,沈文其拿的武器和恐怖分子有巨大的差距,能做到的堪堪自是自保而已。

相較於沈文其這種拿起武器反抗的壯漢,恐怖分子更喜歡沒有什麼反抗力的女人小孩和娘炮,抓了沈文其要嚴加看管,堤防他造反,但老人小孩和娘炮不用,因為這些人群,反抗的幾率不大,而且很難成功。

兩相比較之下,恐怖分子當然選擇了更好拿捏的軟柿子,而沈文其就這樣逃得一命。

就這樣,在一路戒備之下,沈文其總算有驚無險的到了內陸,但是內陸並沒有沈文其想象的那麼好,缺衣少食是常事,更難的是無片瓦遮身,在這樣的環境下,生了病然後悄無聲的死去,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像沈文其這樣的人太多了,根本救助不過來,平常受災,是多數人救援極少數的人,但這次是浩劫,僅僅隻有少數人沒被波及到,所以常理在這裏並不適用。

所以,所有災民隻能自救,沈文其被分配到了燒磚的活,這還是他拿出了為婚禮準備的三金才換來的職位,燒磚在所有災民眼裏都是好活,因為可以吃飽。

因為燒磚是苦力活,所以沈文其每頓能分到一大碗稀飯和兩個玉米饃饃,也就是勉勉強強吃飽罷了,稀飯是水多米少,說是飯,更像湯,玉米饃饃對沈文其來說算是噩夢了,那梆硬的口感,吃下去都喇嗓子,想是用刀再劃一樣。

這個東西吃多了,沈文其的啤酒肚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印記逐漸明顯的肌肉,就是玉米饃饃吃多了皮燕子遭罪,吃不進去可以硬塞,拉不出來不能硬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