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吹過,讓大樹的葉子發出微小的聲音,她感覺到臉上的涼意。這時,她快速冷靜下來,也像在極度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擦幹臉上的淚水,慢慢地站了起來,轉過頭看向那中年男子問道:“這裏有鋤頭或者鏟子的嗎?”
“有鏟,不知你……”
童馨冷靜地看轉頭看向那中年男子,如果不是她雙眼還有微哭過的微微通紅,任誰也看不出她剛剛有哭過的樣子。聲音平穩地打斷中年男子的問話:“麻煩你拿過來給我。”
她的眼神的冷意讓中年男子不敢說出一聲不字,這時也連忙往屋裏走去。
一直站在離不到五步距離的紀以修,默默地看著她跪下,痛哭,自責到最後勉強自己堅強起來。她每個微小的變化,他都有看著眼裏,十分心痛她。
可他並沒有開口安慰她,或者扶起跪在地上的她。因為他清楚地感覺到,此時的她需要的並不是別人的安慰,而是自己好好發泄一回……
不到半分鍾,那中年男子拿出鏟子,遞給她說道:“不知少奶奶拿鏟子做什麼呢?”
童馨一手接過鏟子,臉色更是一沉,沒多說一句話,馬上轉身往墓地走去,舉起鏟子對準墓上地直接一鏟。
“快住手……”中年男子看到她這個舉卻嚇得瞪大雙眼,馬上向她衝去。
而一直默默注視著童馨的紀以修,看到她這樣的舉卻,下一秒也趕到她身邊,抱住將要瘋狂的她,聲音冷靜地對她說著:“冷靜,別這樣……”
“她姓丁,名叫丁蘭,跟紀家沒有半點關係。就算葬不應該葬在這裏……”壓抑的情緒爆發出來,童馨瘋狂地掙紮著,手中的鏟子絲毫沒有鬆開,反而還想繼續鏟著。
“少奶奶,有什麼事你們慢慢說,可別為難我啊!我的工作最主要就是看好這墓,如果有什麼差錯的話,別說我丟了這份工作,可能連性命也會丟的。”中年男子害怕地擋在墓前,用整個身體保護著。
童馨瘋狂地掙紮著,紀以修以著不傷她,又能困住她的力量抱著她,低在她耳邊說道:“別這樣……你也不想墓裏的人看到你這麼傷心瘋狂的樣子吧!”
紀以修的話提醒了童馨,她馬上安靜了下來,可聲音沉重地說著:“她不會喜歡這裏,她恨透紀家了……”
對啊!母親恨透了紀千赫,對於紀千赫安排的住處也不會喜歡,這樣說來母親住在這裏也不會高興的。
她真是好笑,口口聲聲地說著要為母親著想,可是母親連往也往得不開心……
“我真的好該死,為什要活過來……”
“別這麼說,你可是你父母生命的希望,活著就是對你父母最好的回報,懂嗎?”紀以修聽到她突然失去求生的話,嚇得心一縮,把她手中的鏟子丟到了旁,緊緊地抱著她,聲音帶著命令道:“不許這樣說自己。”
童馨這時仰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他問道:“紀以修,你知道這裏麵葬的人,與我是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