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摘下了頭盔,她這才看清楚,男人天生一雙多情眼,隨隨便便望過來,普通人根本就招架不住。
萩原研二微笑著走過來,然後就是邦的一拳——往鬆田的臉上揍。
“隻剩下六分鍾卻騙我說十六分鍾,很有幽默感嘛鬆田!”
明明知道就算趕到那裏也來不及拆彈了,卻用謊言欺騙自己載他到公交車那去,就是為了能最終陪她一起去赴死,沒想到一向直得要命的小陣平居然也會有這麼浪漫的一麵。
他欣慰之下……非常想把人拉過來暴揍一頓,哪怕打不過也是一樣。
妹妹大驚,連忙擔心勸阻:“不要打架,不要打架!好歹等我走開一點,不然這樣很容易誤傷到我的。”
萩原研二:“……”
鬆田陣平:“……”
他在拳擊這方麵相當專業,側過頭稍微偏了偏就避開迎麵一拳,聽到這句話,沒好氣地伸手拔了一下她腦袋頂上的那根呆毛,妹妹隻好倉鼠抱頭,捂著腦袋大聲逼逼,“別拔,要禿了,要禿了。”
鬆田陣平撤手。
他看向萩原研二:“換個位置。”他的表情難得認真,“臉不行。”
讓朋友送自己去死這件事說白了確實做得很不地道,但在那個時候他也沒有想這麼多,隻有一個念頭。
[想要快點過去陪一陪她。]
萩原研二:“……”
實在不想再看好友這張招人厭的臉,他的目光低下幾度,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小狗眼睛,身上的冷氣不自覺地就散掉了。
“初次見麵,請多指教,”他忍不住笑起來,“我叫……”
妹妹:“hagi,對吧?”
他嘴角的弧度上揚:“對,我就叫這個。”以後也請通通按這個叫。
鬆田的告白被突然打斷,說起來雖然有些不道德,但他心裏確實有些偷偷慶幸。
他既不希望鬆田被拒絕,又不希望這個連一麵之緣都還沒有過的女性答應。
“不要隨便欺負笨蛋啊,”鬆田陣平開口,他居然很熱心、耐心地介紹朋友,絲毫不吝嗇溢美之詞,“萩原可是警視廳廳草,聯誼會之王,連續蟬聯六屆最受歡迎男性榜首。”
萩原研二臉上的微笑表情一僵。
雖然聽上去全是正麵的誇獎之詞,現在這種時候說出來難免顯得有些微妙……可惡,這不就是在說他是個花花公子嗎!
[啊,本來以為是個老實直男的小陣平,原來也有這麼狡猾的一麵嗎?]
妹妹發現帥氣的警官臉上露出了有點複雜的,類似於難受的神情,“萩原警官,你的手擦傷了……”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上麵確實是破了個口子,如果不是她提起來,可能他都注意不到。
“沒關係,應該是剛才鬆田踢碎玻璃的時候不小心刮到的,隻是一點小傷而已,”他堅強地笑了笑,“大不了流點血,痛個幾天,有可能會被細菌感染導致重症……不過我運氣一向還不錯,應該還不至於到那個程度。”
鬆田陣平:“……”
他神情複雜地看著那個破口。
現在要是再不去醫院的話,恐怕它就要愈合了。
不得不說他的一雙下垂狗眼簡直是利器,從前在女人堆裏就無往而不勝,妹妹一下子就心生憐意,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創口貼,剛打算撕開就被人從手裏拿了過去。
“蓮,”鬆田陣平眼神猙獰地撕開創口貼,“我和hagi比較熟,這種事情我來就好了。”
創口貼往傷口上猛地一按。
“不用謝啊,hagi。”
萩原研二肌肉抽搐了一下,齜牙咧嘴地把手抽回來。
妹妹到警視廳裏做完筆錄後就回去了,離開的時候,還和萩原研二換了號碼。
手機充好電之後重新開機,顯示出很多條未讀信息,妹妹一一打開看過,又一條條回複消息。
毛利蘭:“蓮衣姐,如果你現在能看到這條消息的話,請從公交車上下來吧!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去逛街的嗎?”
鈴木園子:“基德大人超級帥的哦!沒有親眼見過他現場的人生,絕對是遺憾的人生!”
灰原哀:“你這個笨蛋到底在做什麼蠢事啊!那個家夥有什麼值得的?世界上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咖啡廳裏那個綠川就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