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還順利嗎？”諾伊斯薄唇微勾。
莉莉絲點點頭，“就是魔王詐屍了，差點嚇了我一跳。”
諾伊斯輕笑出聲，抬起手撫了撫她的發梢，“別怕，他已經死透了。”
莉莉絲又點了點頭，忽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外麵喧囂熱鬧，他們這一處卻安靜得能聽得到呼吸和心跳聲，她正想找個話題，唇瓣上卻忽然一涼。
莉莉絲緋紅的瞳孔微微擴大。
就在剛才，諾伊斯冰冷的薄唇吻向了她的唇。他淺嚐輒止，眼眸深處沒有什麼情/欲，卻出乎意料地認真。
“和我一起離開學院吧，”諾伊斯輕聲說，“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我們還像從前一樣，不過，這次你不用睡閣樓了……”
諾伊斯的話還沒說完，人群裏便傳來了索薩的呼喊聲：“莉莉絲，你在哪裏？舞會要開始了，莉莉絲！”
諾伊斯額角垂下黑線，“你要去嗎？”
莉莉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諾伊斯剛才的話題，隻好拉住了他的手：“我們一起過去吧。”
諾伊斯修長的手指僵硬了下，卻沒有掙脫，而是再次戴上了麵具，任由她拉著朝舞會的方向走去。
二人剛從馬戲團的雜物堆後走出，便被索薩注意到了。俊美的黑龍邁開長腿走來，朝莉莉絲微微鞠了一躬，“莉莉絲，要和我一起去跳舞嗎？”
今天是萬聖節，索薩特意沒有隱藏龍角和龍尾，燦金色的豎瞳裏閃耀著熠熠的微光。
“她要和我跳舞。”站在莉莉絲身旁的神秘“魔術師”說。
莉莉絲想了想，她總不能同時和兩個人跳舞，“要不……你們一個個來？”
“那麼誰先呢？”索薩薄唇微挑，眸中閃過一絲促狹。
莉莉絲：“……要不你們，石頭剪刀布？”
“那是什麼？”諾伊斯問。
莉莉絲還沒回答，便聽到身後有人說話。
“我可以加入嗎？”好像是阿德裏安的聲音。
“我也想邀請你跳舞，莉莉絲。”這個大概是拉斐爾。
莉莉絲：“……”
要不你們抽簽？
她回過頭來，看到阿德裏安已經換下了僵屍偽裝，裝扮成了一位身穿禮服的亡靈貴公子。拉斐爾則偽裝成了墮天使，黑色的大翅膀難辨真假，在夜風中微微拂動。
四人居然還真的配合地抽簽了。雖然麵上看起來都不太情願，但抽簽的手卻一個比一個快。
抽到“一”的是拉斐爾。似乎是為了配合墮天使的裝扮，他把眼睛變成了血紅色，顯得分外魅惑。
金發的墮天使朝莉莉絲微微傾身，向她伸出了一隻手。
莉莉絲將手搭進拉斐爾的掌心，和他一起走到了跳舞的場地前，剛好趕上了舞會開始。在稍有些詭異氣氛的樂聲中，莉莉絲和拉斐爾一同起舞。
夜風溫柔，撩起拉斐爾淡金色的長發，輕柔拂過莉莉絲的臉頰。她努力跟上他的動作，雙眼卻在觀察那雙綿軟漆黑的羽翼。
好想……摸。
光明神的翅膀她上次還沒摸到呢。
而且這個翅膀隻是萬聖節的道具，摸一下拉斐爾應該不會生氣。
她趁著跳舞的間隙，悄悄摸了一下拉斐爾身後的翅膀。
軟綿綿的，還很柔順，這個道具翅膀做得真不錯！
奇怪……他怎麼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