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汁啊,這次就算了,以後注意點,不要走著走著就往人家身上撞!”
口罩男拍了拍他的肩膀,嗓音嚴肅道。
顧守愣了下,然後遲疑著點了下頭。
他那接近根源的直覺在此時又發揮了作用,告訴他眼前的這家夥或許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危險,而是一個……
神經病?
顧守心中沉思。
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名詞?
這難道就是出自本能?
神經病先生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四周無人後,發出嘿嘿的怪笑聲。
顧守頓時從沉思中回過神,一時間寒毛倒豎,隨時做好大喊大叫的準備。
這個地方如果自己大聲呼喊的話,兵團的大家是能聽到的。
口罩男搓了搓手,雖然被口罩擋著,但顧守仍然能看出這家夥此時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就好像準備誘拐小羊的狐狸。
“小守啊,終於又見麵了,這幾天過的可好啊?”
被對方一語叫破了自己名字,顧守眯著眼,腳步慢慢向後退去。
他沒有回話,而是做好了殊死一拚的準備。
見小守一副準備生死搏殺的模樣,男人連忙抬手半空中壓了壓,示意年輕人不要這麼衝動,衝動是魔鬼,我們大家要抵製魔鬼……
這一刻,顧守的直覺又一次告訴他,眼前這家夥四舍五入下約等於雜草,因為雜草是人畜無害的。
雖然直覺這樣告訴自己,但顧守仍然保持警惕道:
“你是誰,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你,而且你為什麼知道我名字?”
神經病先生摘下口罩和墨鏡,露出一張英俊的麵容,與深邃的黑瞳。
他麵露微笑道:“小守啊,怎麼能說從來沒見過呢?這可真是讓我好生傷心啊!”
顧守瞳孔驟然放大。
這張麵孔……這張麵孔……
他曾經待在母親身邊的時候見過!
在隨大黑來到蒼瀾星前,他一直待在母親的身邊,因為母親的身份是傭兵,所以那些年他們一直四處遊走在不同的星域間。
而有一次母親完成任務返回時,身邊就跟著這家夥!
但那時自己尚還年幼,這家夥也並未久呆,隻是在家中坐了坐就離去了。
如果不是因為某件令他畢生難忘的事,顧守可能早就忘記這家夥了。
“你究竟是誰!”
顧守努力平複心神,緩慢而有力地問道。
他的右手悄然按在了腰間的【彼岸】槍身上。
就是眼前這個家夥,當年將一個漂亮的金屬盒子送到了他們母子手中。
而事後顧守才知道,那個盒子中存放的,正是【彼岸】!
可以說真正將這把顧家傳承之物送到他顧守手中的,就是眼前這位男人!
神經病先生一把攬過顧守的肩膀,絲毫沒有半點見外的意思,諄諄教誨道:
“小守啊,我黎秋生放眼大宇宙也算一號頂尖人物,叫我一聲秋生哥,保你這輩子不吃虧!”
“來,快喊一聲聽聽!”
看著眼前這家夥一臉期待的神情,顧守嘴唇微抿,默默從腰間拔槍頂在了神經病先生的腦門上。
男人頓時瞪大了眼,一臉震驚道:“你拿我帶給你的槍頂我的腦門?”
顧守神色微肅,槍口往前頂了頂,惡狠狠道:“我問,你答!”
自稱黎秋生的男人十分配合且乖巧地舉起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