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的份上,那今天就讓你嗑個夠。
陳一默默地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朱大頭停下即將揮舞斧頭的動作,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關門幹什麼,散散味。”
大哥,你那屋裏都醃出味了,光靠一個門就能散掉了?
還不如關上門讓我貓哥好好爽爽。
於是陳一立刻轉移了話題,假裝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對著朱大頭問道:“大頭哥,我對你那如同西湖水般明媚又能上山抓野豬的相好十分好奇,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們的愛情故事?”
果然,一說到這個話題,朱大頭剛剛還望著陳一那充滿嗔怪的臉上突然飛起了兩片紅暈,他黝黑的臉龐上透著的一股微紅就像是一片黑土地下埋藏著即將破土而出的紅色岩漿,充滿了蠢蠢欲動的欲望和克製。
他輕輕地轉過頭,臉上的絡腮短髯茂盛得像是那片他們初見時的森林藏滿了秘密,那羞澀而慌亂的語氣則像是被窺破了心事的少女,滿是嬌羞的味道:“你...你怎的又,又說起她了...”
“好,那就不說了!”
陳一深吸了口氣立刻中斷了自己錯誤的危險行為扭頭離開了那間屋子門前。
這院子裏的人都不正常。
包括裏邊那隻瘋狂搖頭嗑藥一般的貓...
陳一站在遠離了忙碌中的一人一貓的院子中間,發現這間院子不知道是因為在秦府的最後邊靠著後門的原因還是這院子的工作性質的原因,總之這院子作為一個下人生活的地方似乎大的有些過分。
不過這樣也好,陳一就能在這間院子裏再搭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屋子了。
讓他去進那間屋子裏睡覺那真是比殺了他都難受,即便自己是個樂天派的人也不能容忍自己淪落到如此境地。
正好這院子的一部分院牆就是秦府的圍牆,很高,可以用來在邊上再搭一個房子,而在進院子之前陳一就已經注意到了這間院子的邊上還有一個被廢棄的院子,那院子中的屋子都已經塌了一半了,正好讓自己重新利用一下那些建築材料。
院子裏的東西還算齊全,怪不得青柳說沒什麼事情不要出門。
從井裏打起一桶水,對著水裏來回浮動的倒影陳一終於見到了自己在這一世的形象——確實比原來的自己帥的多,劍眉星目薄唇挺鼻,隻是削瘦的臉上看上去有點蒼白,但是在顏值的加成下竟然還多多少少收斂起了幾分鋒芒,多了一絲清秀的感覺。
隻可惜自己穿了一身下人的衣服,換一身博冠長袍迎風一站,那不得引無數佳人競折腰?
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長了這張臉這個棒槌非得賣房去睡花魁。
白嫖他不香嗎?
又虧了。
陳一長歎了一聲。
這張臉配合那套房,拾掇拾掇怎麼也不至於讓自己餓死,說不定胃不好還能吃點軟飯,怎麼就淪落到賣身為奴的地步了呢?
不過感慨之後,陳一還是把承載著自己英俊倒影的那桶水給倒在了地上,和著茅草泥巴準備繼續搞自己的小戶型,畢竟現在長得帥不能當飯吃,更不能讓自己不和這個大漢同床共枕。
隻是就在陳一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小房間給大致搭起來一個框架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砰”地傳來了一聲巨響,兩人轉過身去時卻發現那基本上沒什麼存在意義的大門已經被人從外邊直接給一腳踹開了。
陳一斜著眼看過去,發現外邊站了個身穿一身淡色長裙,身段稚嫩卻眉目精致的小姑娘。
隻見她站在門口,先是嫌棄地朝著院子裏的兩人打量了一眼,然後雙手叉腰凶巴巴地朝著院內喊了一句:“你們兩個!看到我的貓沒有?!”
陳一悄悄地瞥了大頭哥一眼,發現大頭哥一臉淡定地在那繼續一絲不苟地劈柴,根本連理都不理門外的小姑娘。
連五等仆人、三年老員工光頭朱都不理,那說明來頭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