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飲月樓的後院柴房,也算是杭州城內出了名的禁閉之地了,凡是嫖資不夠的都會被關在此處...”
陳一大為驚奇:“你也睡了花魁??”
王安一臉尷尬:“那倒沒有,就是...嗐,錢沒給夠多動了幾下,就...”
陳一:“......”
感情你這裏是按“下”收費的??
想到這裏,陳一又轉頭望向了身邊另一側的一名胖子:“這位兄台,你呢?”
“在下趙井河,慚愧慚愧......”
那胖子一臉的長籲短歎,神色裏滿是人生苦短的唏噓嗟歎: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昨日酒醉茶酣之下就...走錯了路,得加錢!所以...”
陳一:“......”
得,這麼想想自己還算是...比較勇的?
好歹自己是睡了花魁才進來的!
然而還沒等陳一因為這個念頭而感覺到有半點高興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又傳來一聲尖銳細微的嘲諷聲:“你看這幾個人窩囊的熊樣....”
“臥槽,誰!”
陳一大怒,“騰”地一聲就站身來怒氣衝衝地轉過身去就要破口大罵:“大家不都是一路貨色你給我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誰說的有種——誒?”
就在陳一怒氣衝衝地轉過頭去打算跟身後出言嘲諷的人對線時,卻猛然發現自己的身後空無一人——其他人都在自己的身側與側前方坐著,自己反倒是坐在屋子最深處的那個人。
見鬼了?可自己明明聽到剛剛有人在嘲笑自己等人....
“誒你看你看,他急了他急了!”
就在陳一滿頭霧水地正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身邊的同道中人時,那個尖銳而細微的聲音卻再次在幾人的身後響了起來!
可轉頭望去,幾人身後破敗的屋子裏空空蕩蕩的,那裏有其他人的影子?!
“王...王兄,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人在說話?”
陳一戰戰兢兢地碰了碰身邊的王安,臉色發白。
“有人說話?我怎麼沒聽到?”
王安有些疑惑地抬起了頭,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陳一又看了一眼同樣一臉疑惑表情地看著自己的胖子,出聲說道:“...除了兄台你,這屋子裏沒人說話啊?兄台你是不是聽錯了?”
“不可能!”
陳一斷然否認:“剛剛的的確確有人在說...”
“這人怎麼跟個傻子似的?他站在那裏抖什麼呢?”
極為突兀地,那陣尖銳而細微的聲音再次出現!
“你們真的沒有聽見?!”
在看到王安與趙井河依然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自己時,陳一的臉色終於變得更加難看了,隻是當他鼓足了勇氣看向剛剛出聲的屋內牆角之時,卻赫然發現牆角的雜物下邊正趴著兩隻灰毛老鼠正瞪著兩雙滴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看!
總不能是這兩隻老鼠在說話吧?
陳一苦笑了一聲,覺得自己一定是因為宿醉後的腦袋穿越過來後精神顯得有些不正常,這兩隻老鼠怎麼可能會說話?
“老婆,你說這傻子一直盯著咱倆看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餓了想抓咱倆吃吧?”
“別瞎說,這是人又不是狗,他抓咱們幹什麼...不過這幾個人打算在這裏呆多久啊,我還想在這房間裏散散步呢...”
我尼瑪真的是老鼠在說話?!我竟然能聽到老鼠說話??!!
這下子陳一真的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了,卻也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堆雜物下邊的兩隻灰毛老鼠說不出話來。
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對,做夢...
這時卻又聽見那隻老鼠說道:“別急,他們快走了,剛剛我在後廚那聽到廚師說,這幾個人好像是因為睡母老鼠...不對,是睡女人沒有給錢,要被這裏的主人給賣掉了,有一家來買的還是我跟你說過的大戶人家呢,肉都吃不完的那種!”
“真的假的?但是那種地方怎麼會缺人?我記得你那堂兄不是說過那裏雖然到處是吃的,但是也到處是人嗎?”
“是真的,但是據說是隻要咱們這個屬相的人,說是能破什麼風水...”
陳一就這麼傻呆呆地站在那裏聽著這兩隻老鼠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腦子壞掉了。
然而就在陳一一臉莫名其妙地聽著兩隻老鼠閑聊,而其他人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羅決傻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時,柴房外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