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聲音落在蔡雨彤的心尖上,讓蔡雨彤有一種不用比她就已經輸了的感覺。看著自己的校服,蔡雨彤覺得自己大大的失策了,心中暗罵歸薺心機婊。
沒有才藝,就用顏值來湊合。
歸薺提著自己的琴上台,歸舒和裘安安他們來晚了,前排位置已經沒有了,就找了個邊邊角角排排站。
歸舒小聲同歸邰道:“大家還被姐姐的美貌震懾得走不出來呢?”言語間,十分自豪。
歸邰淡淡的道:“畢竟也不是誰家裏都有這麼好看的姐姐。”就很凡爾賽。
歸舒深以為然。
“開始吧,我先來還是你先來?”歸薺問蔡雨彤。
蔡雨彤見歸薺要迫不及待的送死,笑著道:“歸同學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表演,那就歸同學先來吧!”
歸薺嫣然一笑:“好啊!”
她這一笑,剛剛回神一些的同學們,又屏息看著她了。
音樂廳的角落裏,用帽子蓋住了綠頭發的樓景安衝湛薄彥吐槽:“我那臭弟弟現在就跟個花孔雀一樣。”
湛薄彥微微眯眼,冷冷的道:“的確跟個花孔雀一樣。”
樓景安莫名的覺得有點冷,他說他弟弟,阿彥怎麼跟著生這麼大的氣?
要問他們是怎麼知道歸薺今天的比賽,還是樓景蕭昨天找樓景安炫耀,樓景安就跟湛薄彥吐槽,於是湛薄彥今天就過來了。
舞台上,一個音符響起,樓景安和湛薄彥不再說話。
樓景安原本都做好了耳朵被摧殘的心理準備,但隨著越來越多的音符流淌出來,樓景安不由自主的就沉浸了進去。
同時心裏頭有了一個巨大的疑惑,這是古箏能夠發出的聲音嗎?
湛薄彥的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古箏,這個古箏,他很眼熟,很多年前,多次出現在他眼前。
蔡雨彤聽到這陣陣樂聲,整個人都有些發僵,她是學這個的,才能深刻的感受到歸薺的功力。這首樂譜,這樣的技巧,她根本就沒辦法彈出來。
不,不止是她,就連她的老師都彈不出來。
歸薺會彈古箏都遠不如歸薺能彈出來這首青雀歌讓她來得震驚。
這可是青雀歌啊!
若非有幾十年的功力,都不敢彈的青雀歌。
隻因青雀歌裏麵有太多太多的技巧,可這些對旁人而言很難的技巧,落在歸薺手中卻好似完全不當一回事,完全似隨心所以一般。
蔡雨彤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臉色,可她旁邊的同學卻清楚的看見她臉色逐漸變得慘白。
舞台上的一束光打在女孩子的身上,一把凳子,一台琴,明明無任何的舞台布景和舞台裝飾,卻好似讓人看到了一幅煙籠寒水月籠沙、青鳥戲水的自由、唯美、寧靜、祥和之感。
好似能夠撫平人心中的躁意、煩悶,讓人內心舒泰,充滿了治愈之感,感覺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枷鎖一一被卸去,整個人都輕盈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歸薺的琴聲之中,甚至有路過音樂廳的人都因為這琴聲而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