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十分聽皇後的話，“是，兒子遵命。”
說罷，他側頭向夏菁菁道：“夏姐姐，你出宮的時候讓人來尋我，我送你出去。”
夏菁菁忌諱著殿上的皇後，隻能微微衝四皇子的方向點了點頭。
等外麵大殿的門關閉，大殿中久久無人說話，夏菁菁也一直跪在地上，不曾被皇後免禮。
等到他膝蓋跪到酸麻，額角添了幾分細汗，殿上的人這才開口。
“夏菁菁你能耐不小，跟著世子從小鎮上回來，一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來了來了。
皇後先向她打出了一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她隻能接招，“幸好有世子在，一路上也沒什麼事。”
“那便好。”皇後撫過自己指甲，風輕雲淡的向她問道：“你給陛下把脈，陛下如今的病情如何？”
夏菁菁斟酌過後答道：“陛下病根久遠，不是三天兩日便能將身上的病根拔除，還需從長計議。”
聽到她的話和那些禦醫口中敘述的一致，皇後微微收緊的手放鬆些，看向夏菁菁的眼神，也少了些許防備。
“是嗎，也就是說陛下的病還能完全治愈？”
“這……”夏菁菁假作為難，對皇後道：“宮中的禦醫都別無他法，臣女也隻是鄉下來的土方子，不一定有用處。”
皇後將手指搭在額頭處，輕輕揉了兩下額頭，瞥著跪在地上的人，“你先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若是你能治好陛下的病，陛下和本宮都重重有賞。”
“是，臣女一定盡心竭力，替陛下醫治好病。”
皇後看她如此態度，斂下眉眼，抬起手指揮了揮，“如此，你退下吧。”
“是。”
夏菁菁出了宮門後，才敢抬手揉著自己酸痛的膝蓋，這宮裏動不動就下跪，多跪兩次還不把膝蓋跪廢。
她對旁邊小宮女客氣道：“四皇子讓我從宮殿中出來後，讓人知會他一聲，我這就準備出宮去。”
小宮女道：“還請姑娘在此等候，奴婢去告知四皇子。”
“有勞。”
乾坤宮中。
夏菁菁剛出去，往後身邊便走過來一個年歲稍大的嬤嬤，“皇後娘娘，此女可需讓人跟著？”
“不必。”皇後眼神陰沉著道：“她是丞相之女，一舉一動不必讓人可以跟著，我都會知曉。”
梁嬤嬤道：“看她這模樣，大概也不知道陛下的病情，娘娘您不必擔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皇後輕撫過茶杯，眼神狠厲，“這件事還是要讓他們更仔細些，莫要露出馬腳。”
“是，老奴明白，會叫他們更仔細些，不會讓這夏姑娘發現什麼的。”
“嗯。”皇後閉上眼睛，讓身側的嬤嬤替她揉著額頭，“琮兒看樣子和她走得很近。”
梁嬤嬤一邊給皇後揉著額頭，一邊輕聲道：“老奴讓人查過，四皇子在丞相家盛宴上認識了夏姑娘，看樣子對夏姑娘十分有好感。”